小時過來,你們呆在原地吧。”赤司說著掛了電話。
石海川依舊仰頭看天花板:“我想要一張回中國的車票。”
不過看對面的初中生手裡的手機,石海川又轉了一下眼珠,說:“你們誰手機借我一下,我給我同學打個電話。”
“你不是裁判員嗎?還在讀書?”黃瀨遞出手機,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被石海川瞪了一眼。
石海川撥了自家室友,可半天都是忙音,或者是空號。這讓石海川覺得大腦有些放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第三杯奶昔,說道:“這個是日本的手機,你確定直接撥號碼能打到外國?黃瀨君的手機好像沒有那麼高階。”
石海川頓時覺得自己的悲傷逆流成河。
“裁判員,不過現在你到底怎麼辦啊,身上又沒錢,連旅店都住不成,天已經黑了。”黃瀨指著快餐店透明的玻璃,外面的確已經黑乎乎一片了,要不是路燈,大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石海川更加悲傷了,之前興致勃勃教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一下赤司君就過來了,應該不用太擔心吧。”黑子嘟囔著說道。
果然赤司很準時的就到了,甚至還有司機……石海川只覺得面前的紅髮少年身上濃重的土豪之氣。
你說現在的初中生把自己頭髮染成這樣那樣的顏色到底是什麼德行,難道德育課的老師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石海川仗著自己年齡而帶來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三個初中生,然後指著土豪問黃毛:“你確定你們不是非主流社團而是籃球社?這個是你們的隊長?”
陣亡的黃瀨發誓這一輩子在也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好奇心了!
黑子開啟了石海川指著赤司的手,說道:“赤司君,我們還是不要幫助他了。”
被叫做赤司的人眯了眯眼睛,偏頭看向黑子:“你們從哪裡找來這個精神病的?”
“不是我們找的,是他自己找上來的。”黑子回想了一下,又說:“他說我今天比賽的第四節就違例了六次。”
“還有犯規兩次。”石海川更正。
赤司的眼睛又眯了眯,顯然和之前的黃瀨一樣,對這個人產生了一點興趣。
而這個會被女生夢大叫“哇,好帥啊”的表情,在石海川的眼睛裡就不那麼對胃,他轉頭看向黃毛,問道:“你們隊長是不是眼睛有點問題?我看有點紅眼病。”
黃瀨終於當不成路人,一口可樂噴的石海川滿頭滿臉。
石海川氣急敗壞的找了紙巾把自己的臉搽乾淨,再看著黃毛:“我之前剛剛說過,如果你有運動員的自覺就不要喝可樂,就不怕自己的骨頭斷掉嗎?”
最終苦哈哈的黃瀨放棄了自己的可樂,半推半就的把這個在爆發邊緣的神經病推上了赤司的車。
坐在副駕駛的紅髮少年對司機示意了一下,對著自家的隊員說道:“等一下會給你們家裡打電話,今天太晚了,直接住我家吧。”
兩位隊員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石海川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他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到日本來,更不明白的是,這個說不上狹窄的後座裡,15號和黃毛一左一右把自己夾的死死的,就好像是押送犯人一樣。
“怎麼稱呼?”
“嗯?我叫石海川。”
“那麼,我想問一下石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到日本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我還在吹比賽,然後被砸暈了,然後就看到了15號不斷的在犯規違例。”
石海川覺得自己很能歸納重點。而他的重點顯然是15號。
“我叫做黑子哲也,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15號?這讓我很不愉快。”
“如果能讓我觀賞到一場沒有犯規的籃球賽的話,對於裁判員來說是最愉快的事情。顯然你讓我也很不愉快。”石海川得意洋洋的反駁。
“可是你現在連身份證明都沒有,我甚至能告你非法入境。”
石海川沉默了一下,前面的紅髮少年笑了出來:“哲也,你什麼時候連非法入境都知道了?”
“我每天還是有好好上課的。”
司機大叔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少爺,我們需要去警察局嗎?”
一時間,車廂內有些安靜。
黃瀨看著車窗突然覺得就是司機大叔都比自己有存在感,要知道他好歹也算是名人啊,名人!
黑子實在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