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如麻,但是殺尤鳥倦這樣的人是錯?殺突厥人是錯?殺敵軍是錯?殺土匪是錯?”
“我安餘此生,沒做過一件背信棄義之事,我安餘此生,從未欺男霸女,從未強取人一針一線,從未對不會武功的普通百姓動武!你李南天呢?!”斷喝道:“你說我毫無人性,要怎樣才算有人性?!”
李南天臉上青白交加,如何說的出話來。
安餘哂然一笑,負手昂首:“我安餘,雖出身魔門,雖殺人如麻,卻俯仰不愧於天地!”
“你要借我安餘之名,攻擊寇仲,卻是打錯了主意!我安餘,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站在任何人身側也不會辱沒於他!”
退下城垛,站到徐子陵身邊。
他說這麼多,不只是為了寇仲,更是為了徐子陵。他不願有人因自己之故詬病徐子陵,不願他因為自己承擔壓力,是以才會一改常態,在眾人面前出言自辯。
肩頭忽然一沉,多了一隻手掌,清潤的內力源源而至,安餘道:“不過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哪裡就會有事?”
卻任由那人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在自己經脈中流轉。
城下,李世民揮手阻止李南天繼續說下去,道:“戰場之上,多言無益,鄭王,你可想清楚了,是戰是降?”
“是戰是降?!”
“是戰是降?!”
第一聲是眾將運足內力齊聲斷喝,第二聲卻是十多萬唐軍一起怒吼,聲音可驚天地。
王世充臉色蒼白,神色恍惚,嘴唇輕顫。
寇仲和眾將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王世充囁嚅一下,喘息著道:“除獻城投降外,我們再無其他選擇。”
此言一出,他身旁所有的人,包括王系將領、外姓將領、保護王世充的七、八名親隨高手,寇仲等人,十多名飛雲衛及守衛城牆計程車兵,人人呼吸頓止,寬廣的城牆上鴉雀無聲。
許久之後,寇仲嘴角溢位冷笑,他甚至連臭罵王世充一頓的心情也無,淡淡道:“鄭王既然獻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