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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長相搶先傷它;它和段正賢打鬥,與其說是打鬥,弗如說成玩樂,彷彿一隻貓,將老鼠摁在掌心。

只是,這隻老鼠不像它,不吃不喝還能體力充沛。

又過了幾日,段正賢已經是強弩之末,體力不支的倒地不起。到了這時,求生的慾望勝過了為俠的仁心,段正賢鼓起最後的力氣往凌雲窟外跑,卻被火麒麟一爪子摁在滾燙的地面,生生嚥了最後一口氣。

火麒麟憶起此處,眼神閃動了一下,略過段正賢的死不提,澹澹的說道:“在段正賢糾纏我的那數十天裡,叫他識得麒麟血的妙用,他再窺武道又一高峰,與我再戰,趁我不備,割下我腰腹的一塊鱗片。”

火麒麟說得輕巧,實際上它以血菩提救活段正賢,只當他做玩具一樣耍弄。不料這玩具竟然反撲,憑藉血菩提增長了一甲子的功力,最後全數招呼在火麒麟的身上。以麒麟血克火麒麟,倒是他段正賢厲害!

寒冰覆蓋火麒麟暗紅的雙眸,它說道:“傷了火麒麟,甚至有麟片作為勳章,段正賢贏得江湖盛名,卻變得不滿足。他知道了麒麟血的好處,就忍不住覬覦我的血肉鱗甲,甚至立下遺言世世代代守著凌雲窟,企圖將我生吞活剝。怎麼——傳到你們這一代,竟然忘了他的囑咐?!”

火麒麟明明是質問的口氣,卻帶著濃濃的怒與怨,只讓斷浪悚然一驚。

斷浪穩一穩心神,爭道:“我斷家先祖根本沒有這樣交待過,你不必無中生有!”

火麒麟不與斷浪強辯,只是一掃眉,冷眼道:“我本意也不是叫你相信,你愛怎麼想,又礙我何事?”

斷浪反射性就問:“那你為何解釋?”

秦霜一聽,頓知不妙。果見火麒麟盈盈雙眸望向聶風,帶著濃濃的情意:“我是說給聶風聽的。天真,所以不謀算;笨拙,所以不解釋。那不是我,我已經吃過虧了。既然那樣重視聶風,就要將一切解釋給他聽…”

到此時,步驚雲已然表明心意,斷浪和火麒麟也隱隱將愛與珍視之情透露。秦霜抿著嘴唇,在關注事態之餘,也開始考慮——什麼時候向聶風表白自己最是適宜?或許,他也應該改守為攻了。

攻心。

火麒麟正在做的,就是秦霜謀劃著的。它放下段正賢這段往事不提,說起了斷帥。

斷帥是在十一年前進入凌雲窟的,比起被火麒麟抓入凌雲窟的聶人王,要早上幾個月。斷帥狂性嗜血,並不滿足在凌雲窟前定居的日子,在他繼承火麟劍和蝕日劍法後,終日以四處挑戰為樂,力撐斷家當年的輝煌。只有在閒餘的日子,會回守凌雲窟。

儘管好戰嗜殺居無定所,斷帥一直不敢忘記祖訓,否則也不會看見水淹佛膝就義無反顧的衝進凌雲窟。他在凌雲窟裡遇見了火麒麟——火麒麟在被削掉鱗甲後有衰弱之勢,一直在洞|穴中養傷。

即使段正賢給火麒麟留下深刻的印象,它並不能認出斷帥和段正賢相貌相仿。但是火麟劍在斷帥手裡,那柄劍鑲嵌著火麒麟的鱗甲,在靠近原主的時候,它奮力的震鳴著,吸引著火麒麟的注意。

火麒麟依舊是那個天真懵懂的火麒麟,即使段正賢利用它毫無戒心的單純將它傷害,可是它依舊壓抑著體內的模樣,保持著本性的純良。所以在看見斷帥的時候,火麒麟是開心的,它幻化人形,滿臉期待的望著斷帥,問:“是段正賢叫你來把鱗甲還給我麼?”

斷帥的答案自然是否。

火麒麟不願意讓斷帥帶走火麟劍,斷帥又不願意摳下劍柄上的鱗甲。於是,火麒麟留下了火麟劍,同樣留下了斷帥。斷帥從來沒有斷過離開凌雲窟的心思,他是不定的颶風,應該在江湖上收割性命,而不是拘束在陰暗的山洞裡。

可是,斷帥的力量是單薄的,他無法反抗火麒麟,只能選擇順從。

火麒麟會給斷帥覓食,它不願意這個玩伴像段正賢一樣,因為飢餓而死去。它確實有著許多許多的血菩提,儘管是憑著直覺,它也知道,那樣逆天的東西不應該被斷帥知曉。火麒麟還會和斷帥打架,或者說是在斷帥每次偷偷離開的時候將他截回來。一來一往的打鬥在火麒麟來說遊刃有餘,它漸漸對這項活動孜孜不倦,每天都翹著尾巴去挑釁斷帥。

終於有一天,斷帥不耐的罵道:“別煩我!想打架你就再抓個人進來!”

火麒麟果真抓了個人進來,正是聶人王。

聶人王被抓進來,可叫斷帥難得的開心!他生平一直視聶人王為宿敵,本以為在這黑黢黢的山|穴裡陪伴一隻喜怒無常的兇獸就是一輩子,不料還能看見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