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名字被那個飽含惡意的聲音笑著念出來似乎有種脫離現實的扭曲感。
裕太。再多念一次這個名字都是傷害。視為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只是為了體會失去時的痛苦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如什麼都捨棄掉。他應該可以做到。。。。。
不二不知道自己的念頭是現實還是燒得太迷糊產生的幻覺。現在已經十點多。離下一次廣播還有三個多小時;不過無論出現誰的名字他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他考慮要不要離開這裡,不是禁區,相對安全,但是他怕真田會改變主意回來,就像他不知道真田為什麼會離開。
不二站起來,覺得自己好了很多,他收拾部分藥品和繃帶,打好揹包前進。
他要活下去。揹負著兩條性命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死去?
“不二!”輕鬆而沒什麼緊張感的聲音。
不二握緊手中的刀,自己居然沒發覺那麼近的人,他小心翼翼站著看那人走近。
橘色捲髮,睡眼朦朧的臉,抬起來看著自己,“不二不二,真的是你……”他說,“我睡著的時候和忍足他們走散了。”
芥川慈郎,忍足鬱士。不二週助青梅竹馬跡部景吾身邊常見的人。他看著慈郎仍然不說話,臉上的微笑只是習慣性的面具。
笑著別人就會對你沒有敵意,不會受到主動攻擊,襲擊對方的時候也會較少提防。
不二想起他和英二一起在圖書館翻到的書,英二撲上來抱住他的脖子說啊FUJIKO你這麼陰險
。
坐在圖書館裡看書的跡部抬頭不耐煩的瞪,熟悉的傲慢語氣,吵死了。對上不二的藍色眼睛,轉開視線。
慈郎總是他身後呼呼大睡的背景。
“跡部都不和我們一起,”慈郎放心的見到熟人的抱怨,抓抓頭,不太好意思,“吶現在我也一個人,一組嗎?”
不二週助是慈郎萬年睡眠的腦海中少數記得住的名字。打球很強,跡部的青梅竹馬,還有……漂亮的眼睛和頭髮……
他對他的好感就像小孩子單純的愛慕漂亮美好的物件。
不二從他沒有警惕意識的臉看到沒有武器的手,他能活到現在真是超級LUCK。
不二懷疑慈郎是被有意還是無意走散。
他搖頭儘量溫和的說,“對不起,我……”
慈郎撲上來想抱住不二,腹部被什麼抵住,他詫異的低頭,看見血流出來,傷口不算深,但是非常非常鮮明的被傷害的痛楚。
不二抽出小刀後退,他不想覺得愧疚,他不是有意的,他沒主動殺過人,慈郎撲上來太突然了,他本能的保護自己。
慈郎茫然的看著不二,完全不明白。
昨天晚上聽見兩聲槍響的時候,他睡著了,以為在做夢。早上和忍足他們一起醒來的時候,禁區廣播,死亡人數,他看見忍足他們緊張嚴肅的臉,覺得仍然是在做夢。他一直都在睡覺,一天要睡二十小時,做那麼多那麼長的夢也不奇怪,即使這個夢格外清晰鮮明。
他在夢裡看見不二週助,他喜歡的物件,他撲上去要求和對方一起在夢裡行動。
然後……
很疼,一點都不像幻覺做夢的鮮明痛覺,他按住小腹,努力的分辨自己到底是在噩夢中還是現實。
不二後退著,有想哭的衝動,早上哭得太多卻完全無法發出聲音,他顫抖著手扔出繃帶和藥品,“吶,你上藥……快走,快走開!”他用小刀對著慈郎,離開那個流著血的孩子。
慈郎一天到晚睡覺,一點警覺和攻擊性都沒有,和英二一樣是貓科動物。
那個小孩子喜歡他親近他,和他打過球以後總是見面就希望再打一局。
所有人都對他嘆氣拿他沒有辦法又不由自主的寵著他。
在那個正常的世界。
陽光燦爛單純和平的校園。
不二不敢回頭。
慈郎很久以後才拾起紗布和繃帶,血已經慢慢止了,傷口不深,逐漸凝結的血塊在手上,不是幻覺,他想。
這兩天發生的全部不是做夢不是CS遊戲。
龍崎的屍體,崛尾額頭上的刀,河村爆炸開的身體……槍聲,死亡,BR法……
全部都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夢境,再恐怖的夢都有結束醒來的時候所以不用害怕。
走散了忍足他想拉住不二的手,就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