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路小佳蓋在臉上的手特別想抽系統。
“高姑娘,這是姬冰雁找出的幾樣藥物,他說你們可以搭我們的車去蘭州城,那裡條件好一點,養病好的快。”路小佳輕咳兩聲,道。
“不了,”高亞男接過東西,臉上並沒有奸♂情被路小佳撞破的窘色。她思慮良久,道,“我這麼做可能太過自私,但我還是想和他就這樣呆在這裡呆兩天。我追了他八年,他從來不曾停下腳步看看我,可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八年呢?我最好的八年已經沒有了。何況……他現在有了心上人,定是更加厭煩我追著他。我打算在這裡陪他到病好就回華山派,專心習武,所以這段日子不想被人打擾。你能理解我麼?”
她美目裡帶了一點淚光,和著眼角眉梢那淡淡的愁思,更顯動人。
路小佳心中一軟,安慰道:“高姑娘,你不要氣餒,那小婦人又瘦又小又黑,哪裡比得上你英姿颯爽,天姿國色?胡鐵花這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他總會發現你的好的。”
他生平從未在人背後說過壞話,如今竟為了安慰一個女子編排了另一個女子的不是。路小佳心中慚愧,暗暗祈禱這對姻緣能夠結成,也不虧負他這長舌婦般的鄙薄。
高亞男卻是笑了:“路小佳,你會這麼說,定是因為你沒喜歡過旁人吧?在戀人的眼裡哪有真正的美醜呢?你喜歡她,便連她臉上的麻子也覺得可愛;你厭惡她,就是她貌賽西施也瞧不上。胡鐵花若是在意我,不會一躲便躲我八年。”
“可你真的很好,不然姬冰雁也不會喜歡你。”他腦子一熱,一句話順嘴便說,說完了又有一絲鈍鈍的心痛衍生出來。若有個女孩子追他,莫說八年,只兩年他就會答應的。
“哈哈,”高亞男爽朗地笑起來,她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溫柔地照料著胡鐵花,“小賬房,姬冰雁是很好,可是我不喜歡他啊,你莫吃我醋。其實……就算今時今日胡鐵花答應我了,我也不跟他。”
她溫柔地揉了揉路小佳的頭髮:“你知道為什麼嗎?”
路小佳誠實地搖了搖頭。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高亞男給胡鐵花料理爽利了,坐在床沿上看胡鐵花的臉,“八年,早過了日久生情的時限,他會答應我,也不過是憐憫我罷了。這種感情,我高亞男不要。當然,連這都只是我的痴心妄想,他呀,壓根就沒有接受我的打算。”
路小佳愣愣的看著高亞男。他覺得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看起來那麼柔軟嬌小,實際上無比強大。
他默默退出房間,體貼地為他們帶上門,一時還是回不過神,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奔回馬車。
馬車上,姬冰雁已經擺好了各色食碟,等路小佳回來吃早飯。路小佳坐在姬冰雁對面,想問一句,姬冰雁,你還喜歡高亞男嗎?琢磨琢磨又放棄了。
馬車一路疾馳,終是到了蘭州。
姬冰雁的宅邸很大,佈置得極為實用,半點都不花哨。下馬車進了正廳,火爐燒得正旺。
“爺,您可算回來了,我和伴冰妹子都想死您了,想著您若是不回家過年,我們姊妹兩個該怎麼辦呢。”
兩個女子迎上前來,一個杏眼朱唇,大紅的裙子豔若海棠;一個柳眉秀鼻,鵝黃的衫子嫩如新柳。剛才說話的正是那紅裳女子。她過來推了姬冰雁的輪椅,上下打量了路小佳一番,又道:“爺,這位是?”
“他叫路小佳,是我新請的賬房先生,以後府裡的用度也歸他管。”姬冰雁從那叫伴冰的黃衣女子手裡拿過手爐,轉手遞給路小佳,吩咐道,“再去拿一個。往後給我製備東西,無論什麼,都給賬房先生也備一份。”
“是了,爺。”
那女子應了,又去拿了個手爐回來遞給姬冰雁,姬冰雁才為路小佳介紹道:“小佳,她們兩個叫迎雁、伴冰,管理府中的雜事。賬面上的問題你直接來找我,生活雜事就找他們兩個就行。”
迎雁?伴冰?路小佳咂摸著這兩個名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面上仍舊禮貌客氣:“我知道了。初次見到迎雁姐姐、伴冰姐姐,也沒備下什麼見面禮,還請兩位不要責怪吧。”
“哧”,伴冰笑了一聲,道:“什麼姐姐妹妹的,莫不是路小爺也跟我們一樣,來做婢女的不成?直接叫名字便可。以往楚大爺和胡大爺來可沒這麼多講究。”
“婢女?”路小佳的眼珠子在兩位美嬌娥身上轉了兩轉,“兩位姐姐不是……”
“不是。”姬冰雁的臉已然黑了,“她倆是我自小買來的,如今也不過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