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你就是這麼一個諱疾忌醫的懦夫?”
“我!”路小佳漲紅了臉,並不是氣的,而是各種感情夾雜在一起,讓他一時有些著急,他盯著姬冰雁,將姬冰雁說的每一個字揉碎了扔進耳朵裡,“我不是懦夫,可我不能不怕!姬冰雁,你是說得很輕巧,可你願意脫光了把自己最醜陋的地方顯露給一個不相干的人,讓他帶著研究性的目光看過摸過嗎?我願意和你坦誠相對,是因為我太喜歡你,即使對自己感覺到羞恥,還是想要用這樣的身體帶給你哪怕一絲歡愉……”
他說著,聲音劇烈抖動起來,像是有什麼要從他的喉嚨裡衝出來,而他在苦苦忍耐:“你知道一個男人得了這種病有多麼痛苦嗎?也許你要說你知道,可不是親身體會,就不會明白那種滋味有多麼難熬。”
“我知道你很難熬,”姬冰雁嘆息一聲,緊緊摟住路小佳,“每次我壓著你的時候,我都知道。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感同身受,可我心裡好疼。寶貝,你顧慮的我都知道了,不會再逼迫你了。如果我說……我來幫你治這個病,你能信任我嗎?”
路小佳訝然。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姬冰雁,結結巴巴地說:“姬冰雁……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呵,當然知道。”姬冰雁輕笑,捏了一下路小佳的鼻子,“你若信我,我就去和葉天士學。雖然我年紀大了,可能學得會很慢,但是我想只要用心,我還是能夠學好的。你願不願意讓我當你一個人的蒙古大夫?”
“你……真是個混蛋。”路小佳把自己埋進姬冰雁懷裡,用姬冰雁的前襟擦去那些不受控制的鹹澀液體,“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這樣一輩子都是我欠你的,你能不能偶爾也讓你自己虧欠我一下?”
“那不能,我必須讓你時時刻刻感受到我的好,才不會在我人老珠黃的時候拋棄我呀。”姬冰雁抬起路小佳的臉,吻去那些細碎的水珠,調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夫人,動不動就哭,你當你掉的是金豆子啊。”
“誰哭了?”路小佳板起臉,錘了姬冰雁一拳,“你那算賬的腦袋學不了金針刺穴就趁早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夫人這話可是說錯了,算賬的腦袋現在是夫人的,我這是討好夫人的腦袋。”姬冰雁指指自己的太陽穴,眨了眨眼睛。
“唉,”路小佳長長吁了口氣,抹抹臉,拉著姬冰雁蹲在藥倉的一邊開始整理,“夫君,你頂著你那腹黑的皮賣萌夫人我吃不消啊,還是來幹活吧。”
姬冰雁完全沒聽見路小佳後面說了什麼,事實上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明白賣萌是什麼意思。他的全副心神已經被“夫君”那兩個字奪走,心跳咚咚連成一片,叫囂著升騰出一種飽脹滿足的感覺。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開口,聲音沙啞,嚇了路小佳一跳。
“我我我……”路小佳臉色爆紅,眼神左躲右閃不敢和姬冰雁對上,他剛剛只是一時玩笑,哪裡想到姬冰雁會這麼上心?聽那聲音裡的情分,倒是比在床上叫“好哥哥”時還來得動情。
“你什麼?”姬冰雁在路小佳無措間,已經湊了上來,薄唇輕吻著路小佳的耳廓。
“我們不能在這裡……”路小佳這些日一心練劍,晚上回房早已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兩人夜裡睡覺並無半點親近逾矩,一晃竟是小半月沒有過情|事了,這是他倆在一起後從沒有過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路小佳語氣中的動搖已經讓姬冰雁肆無忌憚地情動,他稍用力將路小佳壓在後面的一堆月桂葉子上,手已經不規矩地伸進了路小佳的衣服裡。
“這裡盡是藥材,說不準將來都是要用來救人性命的,你……你和我在這裡胡鬧,豈不是褻瀆了那些人命?”路小佳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他也實在想得慌,卻不得不用理智使勁壓抑住感情,無論如何白日宣淫都是不對的。
“那邊有一個角落我已經收拾乾淨了,只要我們注意一點分寸就沒關係。”姬冰雁打橫抱起路小佳。
“你抱就抱幹嘛用這個姿勢……”路小佳忽然被公主抱,一時羞赧,在姬冰雁身上打了個挺,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攀在了姬冰雁身上。他的胳膊緊緊地摟著姬冰雁的脖子,兩條腿勾住姬冰雁的腰,小腹正好貼上姬冰雁的小腹。
姬冰雁兩手托住路小佳的屁股,湊到路小佳耳邊,低沉喑啞的嗓音帶著撩人的火氣:“寶貝,你這個姿勢很銷魂啊,不愧是我家夫人,真是厲害,竟然想到用這個姿勢來避免弄髒倉庫。”
路小佳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姿勢略有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