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下巴,勾起唇角笑起來。他本就長得俊朗,如今溫溫柔柔地笑開,讓路小佳完全挪不開眼睛。路小佳不由得想,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以前見過的男明星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但他從沒有覺得任何一個是如此特別的。
“是啊是啊。”路小佳掩住心動,敷衍地答道,拉著姬冰雁的手坐起來,“君子,小人我餓了,能不能給小人口飯吃啊?”
他說完,忽然想到以前見過的惡意篡改,不由得猥瑣地笑起來。
姬冰雁把飯碗遞給路小佳,敲了一下路小佳的腦袋,問道:“你自己傻笑什麼呢?”
“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路小佳下意識地說出了那句話。
“……”姬冰雁一時無語。
“你要是不想我現在坦給你看,也不想幫我把這裡藏進你這裡,就給我老實吃飯。”他說著,用腿蹭了蹭路小佳的小腹,又用手指戳了戳不久前才綻放過的小菊花。
“……”路小佳小臉一紅,撅撅嘴,悶頭扒飯。
“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啊哈哈哈哈……”葉天士敲了敲門,大笑著走了進來,“姬夫人,你這書讀得當真有趣……”
他說到這裡,笑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著拿著筷子扒飯的路小佳。他猛地舉起自己的雙手,倒騰了一下左右,繼續看著路小佳目瞪口呆:“你你你用的是右手吧吧吧!”
“是啊。”事已至此,想瞞是瞞不住了,路小佳只盼著姬冰雁足夠了解他這位老友,硬著頭皮道,“其實不是很好用。”
“……”不是很好用你能用筷子輕巧地夾起土豆絲!不是很好用你能夾塊豆腐喂進姬冰雁嘴裡!不是很好用你剝雞蛋剝得這麼得心應手!我跟你說你恢復成這樣別說拿劍了就是提筆洋洋灑灑寫上幾萬字都沒有問題你知不知道啊?但是你好成這樣其中半分我的作用都沒有你讓我情何以堪啊!葉天士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只能繼續瞪著路小佳,的右手。
“不好用就再讓神醫瞧瞧,保證藥到病除。”姬冰雁著重強調了一下“神醫”二字。
“死公雞你這是諷刺我完全沒給他的傷出力嗎?他這種痊癒速度你讓我出什麼力?不然你打斷他的腿我給他治治?”葉天士睥睨了姬冰雁一眼。
“你是太閒了嗎?把好人的腿打斷了重接?有那閒功夫還不去門口救人。”無花抱著一大捆三七從路小佳的門外路過。
“又有人來求醫?什麼人?”路小佳問道。
“不得了的人。”無花看了路小佳一眼,並未停留。路小佳總覺得那一眼裡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是誰啊,還死到我門口來了?真是晦氣。”葉天士嘴上這樣說著,腳下已經邁出了門。
“咳咳,我讓葉神醫這麼晦氣,咳咳,真是不好意思。”一個溫潤柔和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葉天士的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
“原來是探花爺,我哪裡想得到是您呢。”他的聲音恭敬起來。雖然他背對著路小佳,路小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路小佳猜想,那表情應當和聲音一般恭謹。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願意再來,咳咳。”那柔和的聲音裡帶上了笑意。
“那請探花爺先進這間房裡吧,我先給您看看。聽這咳嗽的聲音,竟是病得比前兩年還重了些。”葉天士道,讓開了門。
路小佳這才能看到門外的狀況。
此時門外站了三個人,一個路小佳見過,是曾被路小佳誤認為英俊的小夥子的阿飛。阿飛扶著的那個不停咳嗽的俊書生,路小佳猜想是李尋歡。可再旁邊的那個灰袍人呢?路小佳盯著灰袍人空蕩蕩的衣袖,想著李尋歡和阿飛的獨臂友人是哪個。反正不該是楊過吧?
“逆徒,見了為師還賴在床上!我這些年教給你的禮義廉恥你全忘光了嗎?”這位見路小佳兩條眉毛就要蹙成了一團疙瘩,自動提供瞭解謎線索。
路小佳只覺一道霹靂迎頭劈下。什什麼?逆徒?這傢伙就是替他背了無數次黑鍋的荊無命?荊無命不是雲遊世外行蹤不定了嗎,怎麼這麼輕易就出現了?還是和殺掉了他心上人(?)上官金虹的李尋歡一起出現的……這不科學!
而且老荊同志,你確定你教過原身路小佳什麼是禮義廉恥?路小佳對荊無命的這個說法持懷疑態度。
59幽靈(九)
路小佳僵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原身路小佳對荊無命的態度如何他半分都不知道;這叫他如何做出反應?換做旁人也就罷了;無論怎麼矇騙都能過關,可眼前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