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過頭看到了庫洛洛頗為痛苦的睡顏,算了,以前也是這樣,大不了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總會找到足夠的食物的。
我想起了曾經的同伴,他們都是好孩子,這種說法在流星街很奇怪,可是除了這個詞我很難形容他們,是的,他們,他們總是對我很好,我的格鬥技巧是他們幫我練出來的,雖然過程很痛苦,可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有了自保能力,否則在他們死後我恐怕會在第一時間死掉或者成為某些“貴族”的寵物。
我再一次慶幸我遇到了庫洛洛。我從來沒看過這麼聰明的小孩。
庫洛洛在冬天到來之前徹底學會了念,不出意料的,他是特質系。他的念能力連我都嫉妒了,簡直是打家劫舍的必備念能力,居然可以偷別人的念能力,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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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漸漸地我發現,我變成了累贅。
是的,我變成了累贅,起因是庫洛洛的“潔癖”他不喜歡我臉上汙髒的樣子,於是我恢復了我本來的面貌,然後在一次外出活動引來無數垂涎者之後,我被禁足了,也就是說我被剝奪了外出活動的權利,我沒有用了。我希望恢復我髒兮兮的樣子然後跟他們一樣出去活動,但是被否決,那時候庫洛洛對我說:“事實上我一個人出去活動就夠了不是嗎?你出去也沒用,而且我確實忍受不了你髒兮兮的樣子。”好吧,這是一個“外貌協會”
類似“外貌協會”這樣的詞我知道很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大概是母親曾經這麼說過,然後聰明的我把它記下來並且融匯貫通了。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比其他同齡人要更加成熟。
等到開念,我的念能力一定是具現化系,我承認我很神經質,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下一秒我想的是什麼,我胡思亂想的次數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喜怒無常說的也是我,這個特性曾經讓我吃盡了苦頭,曾經的同伴們為了讓我改掉這個壞毛病可沒少費心,可事實上我只不過是把這些情緒放在心裡,沒有絲毫減少,反而越急來越多。
不管怎麼說,事實是我成了徹底的後勤人員,比派克還要後勤,派克最起碼有的時候會出去配合庫洛洛的行動,而我就像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呸呸呸,這什麼比喻。
然後冬天過去了,夏天過去了,九月的時候,庫洛洛又撿回來一個人。一個十分臭屁的矮子,10歲,藍髮,金眸,看上去就桀驁不馴的樣子,長的很清秀,很多貴族喜歡這樣的男孩子,我甚至猜測這個男孩是不是庫洛洛從貴族那裡偷出來的,當然這樣的話我只敢在心裡說,這個叫飛坦的矮子很厲害,武力值比我要強,我可不想惹麻煩。
飛坦是一個奇怪的孩子,他的脾氣比我要差多了,而且還很喜歡一些血腥的東西,這癖好實在不怎麼好,真不知道庫洛洛是怎麼忍受他的,他明明連我臉上的髒汙都忍受不了,卻能忍受飛坦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難道是視覺潔癖?
在第二年的7月到第三年的十二月,陸續加入了三個同伴,大我4歲的大塊頭窩金,大我5歲的武士信長,和小我1歲藍髮的超直覺女瑪奇。
窩金是個白痴!我十分確定這一點,但是我依然很喜歡他,最主要原因是他身上的皮毛實在是該死的暖和,冬天的時候在他的身邊睡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而且只有
他會毫不顧忌的和我打架,這種時候連庫洛洛都不會阻止,要知道平時他都會以儲存戰鬥力為理由禁止其他人和我打架,這就是精力旺盛的好處?
信長像個真正的哥哥,他知道很多東西,他會和我講流星街的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他和窩金已經算是大人了,可以去很多地方,他們去過別的區,這是我之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瑪奇永遠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對每個人都很好,尤其是她最喜歡和我還有派克呆在一起,其實我們的性子很像,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的,我表面上的樣子有很多種,可是我覺得我永遠都無法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周圍的一切,我的心很冰冷,每個熟悉我的人都這麼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處境卻越來越尷尬。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用處,窩金甚至已經開了念,而我依然被被剝奪外出權利,我很怕自己會成為最弱的一個,而且很可能我永遠是弱者。
這種感覺並不是空穴來風,我不知道庫洛洛到底想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在流星街,後勤人員裡也從來沒有弱者。
懷疑就這麼冒了出來,怎麼努力都消不去,庫洛洛到底怎麼定位我的呢?我們不是同伴嗎?憑什麼要我為了遷就他莫名其妙的潔癖而使自己成為永遠的弱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