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忘抹了把臉,這時候已不再適合說什麼看不透的生死大劫,亦或是其他,也不再打攪這兩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又大搖大擺地坐著轎子回到榮府,一邊按照約定繼續做個假六爺,一邊又繼續想著心事,想著所謂的因果。
☆、第99章 福禍禍皆不知
四爺好不容易將大哭一通的人哄不哭了;吩咐人進來將一切都收拾收拾,也都換了身乾爽的;繼續將人抱在懷裡輕拍著;等他睡去。
哭累了的小六其實很困了;就是不肯閉眼睡覺,睜著眼睛盯住了眼前的四哥;哼哼唧唧。
剛哭過的眼珠子很水潤;裡面還帶著清清楚楚的脆弱與依賴,紅紅的鼻尖;浮腫的而眼皮,四爺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既心疼又想笑;親了親他的嘴唇,
“剛才哭的那麼兇,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現在能聽了嗎?”
小六收回目光,被這麼一說,心中的害怕依舊壓過羞愧,眼淚珠子又開始外冒。
哄人沒經驗的四爺,眼見著這傢伙又開始了,十分頭疼,快速地說了句,“別哭了好不好,”又摸了摸自個腦門,情急之下擠出句,“那東西說不定是宮裡流失出去的……”
小六打了個嗝,“瞎說,”翻身欲要再哭,四爺沒辦法了,將人壓在身下,無比迅猛地吻了下去。
本想適可而止的吻,在小六的竭力糾纏之下,是怎麼也停不下來,四爺僅剩的清明也被小六的熱情灼燒的絲毫不剩,動作也漸漸有些急躁起來。
小六是害怕的,軟成一團的身體在被徹底開啟的那一刻,本能地顫抖著,想要推開身上的四哥,這種姿勢也讓他感到羞恥,但伏在身上的人是四哥。那發出粗粗喘息的是四哥,聲音啞啞地央求著的也是四哥……
咬著嘴唇,默默地喊著四哥四哥,但眼淚止不住地下掉著。
四爺的手指興奮地逡巡著即將屬於自己的領地,一圈圈地繞著,慢裡條斯地撫摸著,當抽手轉身去取藥膏罐子時,卻聽見細碎的哭聲,對視上小六害怕又隱忍的神情,身子震了震。
閉了閉眼後,快速起身,翻下榻,冷靜了好一會才將人抱了出來,哄拍著,“沒事了,不要怕,不要怕,四哥在,四哥在的……沒什麼事可以讓你害怕的,沒有……”
四爺喃喃低語的暗啞聲音,在小六聽來有幾分陌生,卻意外的安心,伸出手指描摹了圈四哥的五官,忽地淚意再度上來,往他懷裡鑽了鑽,
“四哥,要是真查出我不是皇阿瑪的小孩怎麼辦?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你了?”
四爺輕拍的手掌頓了頓,嘆息一聲,
“若你不是,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只過我們兩人的世界,沒有福晉,沒有朝堂之事,更沒有陰謀詭計。要不是皇太祖母將私庫給了你,那些蒙古王爺承認了你,後面的這幾年也不會有這麼清淨。
不過皇阿瑪他喜歡你的,不然不會將你取名會胤祚的。國祚,家國社稷,皇四伯伯一出生就被皇爺爺封為和碩祚親王。所以這個字很重,承載了皇阿瑪為人父,為人君的期盼。
這麼多兒子當中,皇阿瑪對嫡子的觀念是極重的,他躬親撫養太子,是因為他是元后留下來的唯一嫡子,大清未來的希望,願意帶著我,是因為皇阿瑪對佟額孃的愛屋及烏,至於你,就是完完全全的喜愛了。
說著又將小六往懷裡顛了顛,蹭了蹭臉頰,繼續說著,
“除了我們三,皇阿瑪也沒有親自教養過誰人了。只是榮寵的那一刻也帶來了禍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所以我懂了若是有極度喜歡的,再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一定要掩藏深了,現在我將你偷龍轉鳳在這裡,也就是這道理。”
小六點了點頭,看了好一會四哥後,又垂下頭,小聲地說了句,“剛才不是不願意,只是有些怕。”
四爺看著這小動物般的行為,親了親他的腦門,悶笑出聲,
“那也是不願意,沒事,四哥忍忍就過去了,你不在身邊的這半年,四哥不是都忍過來了。再過些日子吧。咳,別多想了,不管是何結果,四哥都在的。”
小六乖乖地伏在四哥懷裡,一直都沒動,四爺都要以為他睡著了,才聽見一聲帶著哭腔的好字。
伴隨著這聲好字消散,四爺也輕輕地說了句,“睡吧……”
將人哄睡後,四爺披衣起身走出內室,瞧了眼規規矩矩地守在外頭的蘇諳達,壓聲問了句,“什麼時辰了,福晉可歇下了?”
蘇諳達打了個千,小聲地回著,“四更天了,按理今日是,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