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說假扮時,無論氣韻還是言行舉止像自個,只現在恢復本來的樣子,也是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時半會還想不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但確實沒想到,如此這般的人,竟然當面穿上了道服,頭結道髻,表明是個清修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TAT 繼續短小君出沒,再堅持幾日就好了,
考試是件無比兇殘又無法反抗的事
若是我真做出了當場吞考卷的事,怕是要被打死了TAT
還有這個新出現的人物大家猜到他是誰了嗎?猜不到就
☆、第95章 入宮行禮中
跟在四爺身邊伺候的人;都是一如主子那般穩重而淡定的,當迎親隊伍中出現了個與四爺齊頭並馬走在儀仗隊中間的六爺,也沒能讓他們晃動一下目光;包括隊伍後頭那明晃晃的騎馬道士。
雖然端是風流倜儻,讓周圍的百姓猜測不已。
大阿哥府裡;所有的下人都繞著府裡的大小主子們忙活著,除了主屋那邊。
昨晚大半夜的,醉醺醺的大爺被四爺府裡的人送回來後;也不曾消停;鬧了半宿;天光將亮時才睡了過去。
奉命探聽六爺訊息的門人;一聽說六爺不但早早地從榮府出門了,還陪著四爺去迎親了,就不管不顧地衝進入主屋,興奮地喚著,
“爺,我的爺……”。
此時的大阿哥依舊宿醉未醒,也沒看是誰,只聽手下這麼一叫喚,本就不舒服的頭,就像是帶了個緊箍咒一般,皮又緊,腦仁又疼。當場就摔了盞醒酒湯,並轟了出去,
“不懂規矩的東西,爺還沒死呢,嚎什麼喪,滾下去,滾的遠遠的”。
門人有些錯愕,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揣測了半響也沒想通,也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倒是伺候了大爺大半宿的福晉,原本疲累又惱火的臉色忽然好了些,呸了聲後,對身後的嬤嬤吩咐了句,“既然爺是這意思,這等鑽營之人遠遠地打發了出去,不要再讓他來爺面前了。”
這嬤嬤是福晉家中帶過來的,哪能不曉得福晉的心思,這大爺別看和福晉錦瑟在御,對子嗣也是極好,但自從養了幾名伶人後,已有好久不去後宅了。
原先爺一直關注六爺,收集他喜好的東西,眼巴巴地送過去,或是聽說他有事了,在家中焦慮不安,整宿不睡覺,一大早就招來門人商議等等。這些尚還可說手足情誼,但自從伶人來了後,再不懂,也懂了,只是鬱結在心裡,嘴上不說而已。
嬤嬤嘆息了聲,躬身出去尋找府裡的總管。
烏喇那拉氏穿著大婚吉服端坐在由內府、護軍拱衛的採輿內,面上並無新嫁娘的羞澀與期盼,唯有微帶恍惚的莊重。
那日四爺突兀地找上來,說的話猶在耳畔,將人的心緊緊纏繞,喘息不過來。
在四爺還沒找上來的幾天前,額娘滿面喜意地入了宮,一邊口中宣佛一邊言語鑿鑿地透露了會被指給四爺的這一事情。
烏喇那拉氏打從第一天做乾清宮宮女時,心中早已對未來有數,說不上喜歡不喜歡,有的只是多年培養出來的心靜如水。但一聽到會嫁給四爺,心中還是起了點點想法:
四爺持重沉穩,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與惡習,且不近女色,有的只是過分疼愛幼弟。若能嫁給這樣的人,不會過於起波瀾,也不會有風暴,但生活卻是富貴中難得會有的平淡與安寧。這樣對於看透世事的自個來說,是件幸運的事。
但世事總是如此難於預料,還沒來的及沉澱下,見到四爺時的震驚與羞澀到心慌,他說的話已如炸雷一般將所有的,不管簡單還是複雜,通通都轟炸成無措的灰燼,
‘我已心有所愛,但你是我的福晉,該有的,都會給你,不管是尊榮還是管家的權利,抑或是我對你的尊重甚至是唯有的嫡子。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能立住腳後,你只是愛新覺羅家的媳婦,若能接受就點點頭,不能的話,我不會為難你,只會去推了這樁婚事。’
烏喇那拉氏不知道那會是點了頭還是搖了頭,或是沒動靜,只知道清醒過來時是軟倒在地的。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數天後,萬歲爺終是指婚了。值得慶幸的是,其他皇阿哥都是一個月後成婚,唯有自個是半年後的,那麼也夠調整好心態了……
騎在馬上,與四爺齊頭並驅的小六,一直都在為退後幾步努力著,可四爺不但心裡知曉小六在為何而退縮,更是馬術精通,分毫不讓地將他牢牢掌控。甚至眯著雙眼,略帶威脅地盯視了小六許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