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早點回房吧。”
隨著門鎖轉動,浮華的燈光從走廊裡灑進來,突然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好刺眼。
他沒有回頭,順著走廊一直走進燈光的深處,只留下一個虛幻的背影。
Part 34(月L)
發文時間: 9/27 2012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
回想四年前初見Hugh Pierre Saelens,他還是個連大學學業都沒有完成的看似不諳世事的少年,微長的短髮,蒼白的臉上帶著未褪的青澀,他撐著黑色的傘站在父親的靈柩前,年輕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悲傷或是痛苦。他的劉海一直垂到眉心,一言不發地站著,背挺得筆直。
Janie沒有想到,本以為會死在黑手黨權利爭奪中的這個少年,不僅活了下來,後來還成了她的頂頭上司。
塞倫斯家族史上最年輕的教父。她深知,他絕不是看上去那麼謙和溫馴,彬彬有禮。
自從她孤身離開華米之家,從溫徹斯特來到羅馬,效力塞倫斯家族,已經過了四個年頭。每次走進這座莊園,她的內心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祥和安寧,波瀾不驚,而其中夾雜的血雨腥風,也許只有住在這堵高牆裡的人才知道。
細長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燈光在她酒紅色的長髮上投上一層光影。
迎面走來的女僕,身上換上了嶄新的歐式裙裝,踏著細碎的步子從樓梯上走上來。她的雙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白色的玫瑰,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搖搖欲墜,看上去是從花園裡剛採下不久,散發著沐浴陽光後的清新和芬芳。
捧花的女僕與她在樓梯上相遇,低頭行禮。
“凱瑟琳小姐,早上好。”
“好漂亮的花…是伊麗莎白小姐要出院了嗎?”看到這束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BOSS為了迎接康復的未婚妻而命人至花園採摘的小小禮物,她可不記得這裡有哪個男人對玫瑰花情有獨鍾。
女僕禮節性地笑了笑,輕輕搖頭,“是老爺讓我從花園裡採下,送到樓上客人房中的。”
Janie有點詫異,細細的眉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
“客人?哪位客人?”
“是住在四樓主臥房的那位,他已經在這兒住了好多天了,老爺很喜歡跟他一起下棋解悶呢。”女僕並沒有多想什麼,只當是隨意的聊天。
“是麼,是位小姐?”Janie假裝不知。
“不,是先生。”
沒有再多說什麼,女僕向她輕輕點了下頭,提著裙襬繼續向樓上走去。
扯出微笑道別了女僕,Janie放慢腳步,從寬敞的旋轉樓梯上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如果排除她,莊園裡一共只有三位客人。夜神月和魅上照被安排住在古堡的二層,四樓的三間主臥房,除了她高貴的BOSS,和一間空房,就只剩下一個人。
***
又是一個晴天。龍崎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目光落到窗臺上的花瓶裡,那一大束新擺放上去的白玫瑰。
送花的女僕剛離開不久。
嫩綠叢中,有好幾朵,還只是個青澀嬌嫩的花苞,在綠葉叢中等待著盛放。
鮮花這種生物,永遠只適合在陽光裡成長。只可惜它脫離了根莖,離開了滋潤它的綠色花園和散發著清香的泥土,在裝飾奢美的破圖裡開放,過不了多久,等待它的就是枯萎凋謝,然後被人扔進垃圾桶。
龍崎跳上窗簾旁邊的扶手椅,依然是萬年不變的蹲坐,蜷縮起身體,將右手的麼指指尖塞進嘴裡。
最習慣的姿勢和動作,彷彿能將他和外界隔絕,給他不見陽光的心披上一件外衣。在心理上,給自己以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將他的思維拉回現實。
“請進。”
幸好,進來的人不是夜神月。
Hugh依舊是一身乾淨的休閒襯衫,袖子捲到肘部,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他今天意外地獨自一人,只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間房間裡。
“今天休息?”
“是啊,天氣不錯。”
“嗯。”
Hugh關上背後的房門,慢慢地走進來。龍崎的雙腳仍然擱在扶手椅上,維持蹲坐的姿勢不變,無機質的大眼睛隨著他的身影緩慢地轉動。
“你打算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