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忌還是能分辨出傷得並不嚴重,只是被啄出的傷口就在眉毛下,差點就傷了眼睛。
“你也要小心,我先下去了。”無忌說完又向下爬去,因著心中著急,動作竟然靈活了不少,三兩下就下到了谷底。又望了望東方墨,見他下得安穩,也就安心去尋藥草。
“谷外就是大海,這夢谷想必也是在一個孤島之上,只是不知這到底是一個夢境還是真在這世界的某一處。”東方墨閉著眼,放任無忌替他包紮,口中似在自語。
無忌霍然抬頭,正要說話,忽然眼前換了景色,那人那物都不見了蹤影,眼中只有一面灰色石牆,在火花下顯得有些陰森了。無忌足足愣了一刻鐘才轉過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面牆,只以為自己睡著時爹孃把他移了地方,這事本也是時有發生,只是他對自己的居處熟悉得很,實是沒見過有這等砌得整整齊齊的房子。
無忌心中惴惴,想要爬起來仔細看看,只是不知怎的,他竟是盤腿坐著的,這一個不察,就這麼直撲在了地上。好在他是練武之人,身體柔韌,也沒傷著,立馬又爬了起來。
一站起來,無忌就覺得不對勁,哪裡都不對勁,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左右看了看,只見是個封閉著的石室,建得頗高,只在左邊留了道石門,也不知要如何開啟。石室右邊是個石架,放著一些盒子和無忌不識的東西。其他地方則是空蕩蕩的,只有中央的一個團莆,就是剛才無忌坐著的地方。
無忌溜達了一圈,沒能發現什麼奇特之處,只當是和夢谷一樣的地方。只是在走動時,不對勁的感覺越發明顯,就連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覺不同。
無忌低頭看向自己,頓時傻在那,口中啊啊嗯嗯的,就是不成句子。只見無忌身著著一件青色綢衣,四肢修長,眉目俊朗,分明是東方墨的模樣。無忌在身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抬手抬腳地嗅了又嗅,才接受了這一事實。
不知怎麼的,他跑到了東方墨的身體裡。
明白了這一點,無忌先是萬分惶恐,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可不一會又覺得十分新奇,左扭右擺地擺弄著這
7、欲離夢谷 。。。
個新得的身體。許是先前不察才把這身體用得如些順當,這會知是換了殼子,竟連走路也不會了,真的是連滾帶爬,無原無故的也會摔了。
折騰了這一番,臉上的疼痛讓無忌亢奮的情緒退了下來,他眨著眼,又開始苦惱,不知東方墨現在怎樣了,莫非也跑進了他的身體?
冷,無忌突然覺得很冷,冷風吹得身體好像結成了冰。無忌睜開眼,就看到了昏暗天空下的大海,他這會反應倒極快,立即把自己察看了一番,這一身皮毛衣服,加上小胳膊小腿,看來又換成了他自己的身體。
無忌覺得腦子有些暈,又在岸邊吹了會風,反覆確定這地方正是冰火島上,這才摸回了住處。熊洞裡靜悄悄的,張翠山夫婦還在安睡,只是他一走進自己的床鋪,睡在另一邊的兩夫婦就醒了過來,殷素素慵懶的聲音問道:“無忌,這麼早起身幹什麼,可是覺得冷了。”
“沒,娘,我……我只是去小解!”無忌只覺心跳得飛快,一溜地鑽進了被子。被中還有餘溫,略略溫暖了他冰冷的身體,他向火堆靠了靠,閉上眼睛裝睡。只是先前的奇遇在腦中盤踞在,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只是到了下個十五,東方墨對互換之事隻字不提,無論無忌怎麼旁敲側擊也不露口風,只讓無忌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做了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玄幻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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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間之事 。。。
忽一日,風向轉北,無忌只道乘著這風就可到中土,與東方墨相見在即,心中也是高興萬分,早早就跳上了木筏子。只是不想義父卻是不願去的,無忌與謝遜感情深厚,更勝那真正的父子,要無忌扔下瞎眼的義父在這孤島上,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只是謝遜心意已經決,無忌無論如何也勸不動,想盡了辦法也只是被扔上筏子,看著義父的身影越來越遠。
乘在筏上,無忌無比思念義父,又因有些暈船,一直都是懨懨的。
東方墨見著無忌時,他就是這一副生無可戀般的模樣。
東方墨難得起了好奇之心,他知無忌心性單純得很,性情又開朗寬厚,很少會有憂愁或是抱怨的時候。前些時日被義父責打,連東方墨也覺得如此苛求一個孩子有些過份了,卻也不見他如此低落。
待東方墨走到了跟前,無忌也不曾發現,只是拔著地上的雜草,在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