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不是老一輩口中的傳說,不是書卷上的隻言片語,如果他在這裡死掉……
“阿墨……”
“沒事的,忍一忍就好……”東方墨輕輕的在無忌耳邊道,他的手已經移到了無忌纖細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咔嚓”一聲,這世上就不再有一個叫張無忌的孩子。
忽的,懷中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東方墨收回手,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
轉眼已是兩年,雖在寒毒發作時,一日難過一日,無忌卻並不覺得難過,他並不怕死,也許死後還能和爹孃團聚。只是平日裡太師父還有師叔師伯都為他勞碌奔波,每個月圓之日見著東方墨時,他也會拿出不少難得的珍奇靈物,讓他覺得自己有如一個累贅,只覺得滿心的愧疚。
這日,無忌隨著張三丰離了少室山,又在途中救了兩人,這等行俠仗義之事,無忌本是期盼已久,可此時他心中正覺難過,沒有半分的興致。
“無忌”
無忌聽到有人在耳朵叫他的名字,駭得差點叫出聲來,卻又被人捂住了嘴,發不出一點聲響。無忌見那人能摸不能見,又聽那聲音耳熟得很,就想起兩年前自己也有過這等際遇,只是今日才是月初,本不該出這等事情才是。
抬頭見師公正與那個叫常遇春的漢子說話,忙小聲問道:“阿墨?”
“是我,想是因受了重傷,生魂就離了體,也不知如何就到了這裡。”東方墨道,聲音中帶著絲絲冷意。他這兩年順風順水,在教中日漸權重,教中之人也多受他攏絡,對教中諸事更是瞭如指掌,不想這次竟會糟人暗算,弄得那般狼狽,倍受奚落。如不是他時刻警惕,這次怕是就讓人得手人,對這幕後之人,他必不會善罷甘休。
無忌聽他受了重傷,激動之下就要坐起來,只是周身被點了穴道,只讓他動彈不得。張三丰聽了動靜,趕忙把他抱在懷中,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無忌不願說胡話騙了太師父,又不願有人知道東方墨正在此處,只是搖搖頭。
張三丰知這孩子的倔強性子,只道他是身體疼痛,只是忍著不說,只得嘆息一聲。
見太師父不再追問,無忌悄悄鬆了口氣,向東方墨的方向眨了眨眼,又緊緊抓著東方墨的手,安心的閉目弄神,不再惹人懷疑。
因身周有人,東方墨也不再說言語,只是聽人說話,才知眼前白髮白鬚的老翁就是那一代宗師張三丰。他知這等人物已入造化,不是常人可猜度,見他的目光不時從身上掃過,知他定是感應到了什麼,這份功力修為,真真是讓人豔羨。
又有聖教前身明教教徒在此,也
11、歲月如梭 。。。
是後世有名的人物,直到了此時,東方墨才明明白白的知曉自己正處在一百多年前,那種時空錯亂之感才越加明顯。在這個時代,韃子朝延風雨飄搖,正是群雄並起之時,只讓後人心馳神往。
待到那小女孩周芷若給無忌餵飯,東方墨見那女孩眉目之間均是溫柔之色,細細哄著無忌,又見無忌兩頰微紅,乖乖讓人把飯菜送入口中,突覺礙眼得很。細看那女孩,雖衣著敝舊,赤著雙足,卻也容貌秀麗,正是個美人胚子。東方墨冷哼一聲,心道無忌小小年紀,也知道了女子的好處,不知劃花了那張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小臉,他是否還能看得目不轉睛。
再看無忌雖因病痛折騰,看著削瘦憔悴,卻身量頗足,又有一張俊俏臉蛋,待他養好了身體,必定也是個英俊少年,頗能討女人喜歡。想到他日無忌長大,憑著這般相貌家世,必有美貌女子傾心相待,想到無忌會擁他人入懷,心心念念都是佳人,就覺無法忍受。
無忌覺得手被捏得生疼,也不知東方墨髮生了何事,可是還會覺得傷口疼痛,只是苦於無法開口,飯也吃得心不在焉。
周芷若見無忌不再乖乖張嘴,自己哄勸半天也不理採,只道這個小少爺是討厭自己了,想到父親身死,自己突然之間變得無依無靠,原本想著討好了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就能有個容身之處,如今怕也是不能了。心中胡亂的想著,不禁悲從心來,眼淚湧進眼眶,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它流下來。
無忌見她這般悲痛,知她是想到慘死的爹爹,想及自身,只覺感同身受,溫聲道:“想哭就哭吧,我也沒有爹孃,知道那滋味難受得緊,定不會笑話你的。”
周芷若搖搖頭,把眼淚抹乾淨,向無忌露出一個微笑。她見無忌這般安慰她,定不是厭煩自己,怕是別有原故。又知他也是失了爹孃,如今又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