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臉上,讓那大餅臉上印個清晰的血色皮鞋底拓印,貼在地上和同伴一起昏迷不醒。兩個!
順便踩在那大餅臉的衣服上轉轉腳底,蹭掉血跡……被戀次接在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旋出閃亮的圓形,直接將一個緊追上來,剛在走廊轉角處露出身影的倒黴鬼釘成靶子,三個!……至此伏擊的菜鳥終於被戀次全部解決完畢。
同時“叮”的一聲,姍姍來遲的電梯,終於在戀次和白哉的面前,張開鐵門……“媽的,簡直跟那些破條子一樣,總是隻會在事情解決完的時候才來。”啐了一口,戀次抓過抱著他們今天,外出採購的幾大塑膠袋,一直靜靜站在一旁觀戰的白哉,將他貓一樣拎進電梯。
“……你好象沒嚇到。”在電梯中點根菸,抱肩活動了下手臂的戀次,斜眼看著將那些塑膠袋放在電梯地上,站起身來仍然一臉平靜的白哉。雖然就算白哉真的嚇到,戀次也沒打算安慰他。但是,白哉這樣完全不為所動的反應,多少也出乎戀次的預料。
“嗯。”紫墨玉色的眼睛在電梯昏黃的燈光下閃都不閃,平直如一的回視戀次。“為什麼?” 這個傢伙……該不會,還有什麼自己沒料到的吧?戀次緊緊地盯著白哉,繼續追問。不著痕跡握成拳的手,只等白哉的表情、舉動一有什麼異動,就隨時準備出手。
但是被追問的人,聽到這個問題後……漂亮的眉慢慢的聚在了一起,白哉紫墨玉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戀次的問題很奇怪一樣,平靜而直白的回答:“因為那些人,我不認識。”
“啥?”這是什麼飛機答案?這下輪到戀次弄不明白了。但白哉好像這個答案很切題一樣,又重複了一次:“那些人我又不認識。我只認識你。”“等等,等等……”戀次頭痛的舉起一隻手,讓白哉暫停回答後,開始在腦中整理白哉的回答。
這半個月的相處下來,戀次多少也對白哉特有的回答方式多少有些瞭解……這傢伙的話,經常會省略一些其他人絕對不會省略的東西,戀次對這一點很瞭解,那白哉剛剛說的,如果沒有省略的話……“你的意思是:你不認識那些人,只認識我,所以那些人不管變成什麼樣你都不管,只要我沒事就OK?”
將自己整理完整的白哉的答案重複著問出來,剛說完,戀次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而真正抱著這種想法的白哉,卻好像完全沒感覺一樣,平靜的點頭肯定:“嗯。”
真是有夠他媽的丟臉……聽完白哉的肯定,戀次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非常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這傢伙……普通的成年男人,有人會像這樣,說這麼肉麻的話卻不臉紅的嗎?“你果然還是隻貓啊。”掩飾臉紅的揉著頭髮的戀次,掙扎半晌總結道。
“……我是人。”仍舊平靜平直的回答,白哉好像很感興趣似的,專心的看著電梯跳動的顯示樓層的紅字,紫墨玉色的眼睛隨著那些紅光閃出漂亮的紅珀火光。
還說不是貓……看著這樣的白哉,戀次在心裡嘆道。半個月的相處下來,戀次也瞭解到。雖然不知道原因,或者也許根本就是天生的,白哉的動能視覺非常好,甚至是好到驚人的地步。
而且,就像貓會對活動的布條和顫動的狗尾巴草興致勃勃地抓來玩一樣。白哉也對於會活動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有的時候,戀次甚至會產生一種,說不定抖抖布條或者晃晃狗尾巴草就能看見這傢伙亮爪子一樣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蠢,戀次當然不會去做。閉上眼睛嘆口氣,口中一直叼著的煙沒有抽上兩口就滅了,戀次也沒有繼續點燃它的意思。實際上戀次並沒有煙癮,他只有在情緒波動的時候,才會抽上那麼一、兩支。
將已經沒有火光的煙,夾在手指中繞圈把玩著,戀次突然聽到白哉語帶不解的繼續很早就斷掉的話題:“剛才那些人。我從沒見過。”
“……那些傢伙是升龍會的傢伙,你當然沒見過。”不以為意的晃晃手,戀次腦筋都不必費就能肯定剛才那三隻菜鳥的出處。
會照搬電視上演的黑道分子的一身黑色西裝加黑色墨鏡的打扮……這麼沒創意的著裝,全關東除了那些不上道,混不出名目的小雜魚幫派,就只有升龍會這一家了。
切!當他們演電影啊,還特意穿這樣……就跟在胸前掛著個“我是黑道分子,來抓我。”的牌子一樣,沒品到家。想當初,升龍會第一次參加關東極道群會時,戀次和修兵兩人為此,還曾在私底下,好好的嘲笑了他們好久。
這麼久沒槓上,還是那麼沒格調兼不中用……繼續在心中嘲諷了宿敵一番,戀次突然意識到剛剛白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