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刺激的手法得當，不管男女，身體都會起反應的。”綠間將外套丟在一旁，“哲也，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跟你上床？”黑子直截了當的反問，“這個時候該我問真太郎才對吧？這對我只是個實驗。我在拿你當工具，測試我是不是GAY。”

“要解決這個只需要問自己幾個簡單的問題，根本犯不著上床！”綠間不耐煩的說，“哲也你還有話憋著沒說。”

“我……”

“你在誠凜籃球社，特別是坦白自己跟黃瀨交往之後。在更衣室會尷尬嗎？你知道男性和男性是怎麼做的。但你會因為被我們這幫追求者之外的人觸碰到敏感部位有什麼想法嗎？會偶爾想要為籃球之外的緣故，注目隊友的腰線和身體比例嗎？”綠間邊說邊看黑子的臉色，“都不會，所以你不是，你只是沒辦法拒絕我們。”

“別跟赤司徵十郎一個腔調，我！”黑子的嘴唇被綠間堵住。綿長的親吻結束時，黑子已經被綠間緊緊壓牢。他有點不安的扭動著，沒換得絲毫自由，只是令綠間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笑容。

“你真正在意的是赤司徵十郎所謂的愛和喜歡。”綠間吃力的說，“你想知道前世令你跟那個赤司徵十郎上床和現在令你跟黃瀨涼太上床的感情究竟有沒有本質區別：對這兩個人的感情你有點比較不出來，所以你找上了我。你知道你只是喜歡我，不愛我。”

“真太郎。”黑子愣住了，【之前我還有點發愁怎麼把真太郎的思路往這條路上引，可！真太郎竟然自己就是這麼想的。難道我對真太郎真的只是喜歡嗎？】

【不，就像我之前都沒辦法理解為什麼真太郎是真的愛我，卻能什麼都不說，只是在旁邊看著我看一輩子一樣。真太郎也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是真的有點愛他，卻不願意跟他交往，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這才認為我對他只是喜歡。】

【我不僅僅是為了我覺得真太郎不是真的愛我，才拒絕回應他的感情。更因為我知道，真太郎將來會是那個了不起的綠間醫生啊。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這種關係，又要怎樣——他是我的真太郎啊！就是為了愛他，才不願意用自己去拖累他。】

“別露出這種表情啊，哲也。”綠間的吻落在黑子的臉頰上，一點點下移，“會讓我做不下去的。就算只是喜歡，只是拿來做實驗，我也……或許做完後，你幡然醒悟你對我才是愛呢。讓我這樣幻想一下，好不好？”

“你可以認為，我是愛你的。”黑子儘可能剋制住胸中洶湧的感情，艱澀的說，【是的，正因為是真的在愛，很認真的在愛。才不願意為這種感情，為對方造成任何麻煩，任何困擾。我們究竟有多彆扭多不懂得好好相處啊？】

【可我們又是這樣連在感情上的笨拙都如出一轍：只知道自己在愛，卻誤以為對方只是弄錯了，其實只是太過喜歡。那樣透明的牆隔開了我們的心，只看到自己的愛，觸不到對方的情。】

【而這一次，終於明白一切，可以打破這堵牆的時候，我已經，已經做不到了！如果坦白相愛的代價是擊碎對方的整個世界，那麼我寧可只要相擁，不要相愛！】

“是嗎？哲也別對我太溫柔，實驗結束，我會不捨得放手的。現在就讓我們……慢慢開始嘗試。”綠間解開黑子的扣子，猶豫了下，含住他右首的乳珠，輕輕吮吸，發出一點點水響。稍顯色氣的動作配上他那張嚴肅的臉孔，讓黑子慌忙把頭扭開。誰說他不懂欣賞男性？只是那些男性恰好不是他所愛的。如果換了恰當的人……只是看著這樣做著和平時完全不同行為的綠間真太郎，就差點讓他勃起了。

“我沒有那麼不討人喜歡吧？”綠間當即誤會了，停下動作，苦笑一聲，“哲也，別太勉強自己，做到這裡就足夠了。”

“請務必做到底。我想要那個答案，今天就要。這個身體是你的報酬，今天從頭到腳都是你的。”黑子卯足勁兒硬撐，“還是說我不夠誘人？要我做什麼動作真太郎儘管說，要我張開腿求你進入也……啊！”

根本沒太多時間反應，黑子身上的家居服已經被綠間扒了個精光。赤裸的黑子被綠間粗暴的翻了過來，臉朝下趴在床上。綠間伸手撈過一個枕頭墊在黑子的肚子下面，推著他的腿向前彎折，令他的臀部得以高高翹起。因為看不到綠間究竟在做什麼，黑子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但聽著耳畔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黑子又有點慶幸綠間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混合著羞赧、恐慌和期待。

“就這樣放鬆下來。我先幫你。”再次貼上來的時候，綠間也已經完全赤裸，偌大的灼熱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