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四楓院夜一!你給我放手啊!”
“所以說到底怎麼回事啊……”一護嘀咕一句,但還是加快速度跟上夜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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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帶著白哉和雲雀來到那個特點鮮明的建築前。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志波先生的房子都很有個性……”隨後趕到的一護看著眼前有一雙捏起一條橫額的巨大手臂的房子,冒起冷汗。
“黑崎君!夜一先生!”
“夜一先生!一護!雲雀前輩!兄長大人!”
門口,露琪亞和井上織姬正高興地向他們打著招呼。
“喲!是朽木家和雲雀家的囂張小鬼吶~~”志波空鶴一手叉腰,“很久不見了,要進來坐坐嗎?”
“不用了。”雲雀開口拒絕道,“我討厭群聚。”言下之意就是在外面待著就可以了。
“喲,空鶴。”夜一走上前,“巖鷲那小子呢?”
“還能怎麼著?出去玩去了唄~”志波空鶴拍拍夜一的肩膀,“走!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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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還沒有好,為什麼要出來?”
“沒什麼。只是……”雲雀垂了垂眸,突然指向天空,“啊,煙火升起來了。”
煙火。
滿眼都是極盡絢麗的煙火。
將盡的,剛迸發的,正燦爛的,繚亂地交織在葉月的夜空中。
迷了清月,遮了遠星。
卻轉瞬即逝。
雲雀想起曾經,一個藍髮身影在煙火祭的那一天回到日本,拉著他去看煙火。
已經記不清了……
死去之後,生前的記憶將全部被抹除。
無論那些快樂的、悲哀的、痛苦的,刻骨銘心的記憶,都在死去的那一天,煙消雲散。
雲雀恭彌討厭改變,所以他一直任性的留在並盛的三年級,一直動用風紀集團的資金修築並盛乃至黑曜,只是為了保持他記憶中的模樣。
但即使一直留在並盛,也改變不了他年齡漸漸增長的事實,十五歲、二十歲、二十五歲,漸漸老去。
任何事物都會在時光的消磨中改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白雲輕浮微風悠然,鳥語嘰喳花香四溢。十五歲的天空就是這樣明朗潔淨一塵不染,櫻花紛飛,帶著淡淡的清香,還沒有那被血刻過的痕跡。
誰料不期然間,風雲變幻,從前早已不復從前。
他一直天真的以為可以記住“六道骸”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讓他嚐到了第一次失敗的滋味,第一次被關心的滋味,第一次……
他固執地以為他們的愛情不會改變,因為那個男人說過那麼多次“我愛你”。
可最終,他還是選擇離開。在那櫻花紛飛的大樹下,他決絕的斬斷他與他之間的羈絆。
簡單而又美好的夢境,到此為止。所謂羈絆竟是如此脆弱不堪,明明是如此美麗的櫻花,卻終結了他所有幻想的希冀。
一切的一切,終究只是鏡花水月。
該流淚嗎?
為什麼流淚?雲雀恭彌不是那種脆弱的人。
該疼痛嗎?
怎麼可能。雲雀恭彌已經死了,不是嗎?
已經死了,不是麼。
身體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的感覺至今仍然清晰,被子彈貫穿的傷口泛起陣陣疼痛,最後,失去知覺。
曼陀羅花開時誰會記起從前,獨唱命運設定逃不過的情結。
恐怕唯有死去的人才知道。
於是我死去,而你還在這裡。
幸福只會維持一瞬,待它消弭,便又悲切起來。
一切的一切,只是他堅持的幻想,只是一場走過,便如過往雲煙。
離去之人終究離去,像煙火一樣不再重來。
雲雀恭彌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可笑,追昔念往感時傷懷極似閨中怨婦。
然而,思緒卻那麼不受控制地被風裹挾雲端飄落到天涯海角。於是,悠悠往事幕幕清晰恍如昨日,回憶仿若煙波湖海只消頃刻便徹底淪陷了自己。
沉入水底,不剩絲縷。
“你哭了。”
手指輕輕拭過他的臉頰,帶著他熟悉的溫度。雲雀才如夢初醒般,慌忙別過臉用手草草的抹乾臉上的眼淚。
“為什麼哭?”
“沒什麼。”雲雀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希望你總是把心事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