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嘛,白哉,我們又不是陌生人不是嗎。”
“……你想問什麼。”
“也沒什麼啦,只是……”明月的光輝映照在男人的臉上,形成錯落有致的陰影。
“吶,白哉……你對恭彌是怎麼想的?”
朽木白哉本來對雲雀紫宸的突然到訪有些不滿,聽到雲雀紫宸的問話又有些發愣。
對雲雀恭彌……是怎麼想的?
記憶裡的初相見,他對他不滿挑釁,那時綁著短短馬尾的孩子只是輕蔑一笑。
他一直都那麼驕傲,朽木白哉從未見過雲雀恭彌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總是高高地昂起頭,宛如君臨天下的帝王。
他總是愛逞強,喜歡不顧年齡的稱呼自己“草食動物”或是“小鬼”,其實他自己不也還是小鬼嗎?
不過自己那時也確實是個愛逞強的小鬼,總是愛拖他的後腿。每每被四楓院夜一戲弄的時候,都是他將陷入窘境的自己拉回來。
『把手給我。』
練習瞬步的那次,夜一將他們丟到荒郊野外,是他向他伸出手,帶著一臉彆扭生硬的命令道。
『絕對不要相信四楓院夜一那個女人,否則你再被拐就不管我的事了。』
和夜一捉迷藏的那次,他躲著躲著就睡著了,而夜一似乎也將他忘記跑去和浦原喝酒。那時,是他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來。
他總是被他擋在身後,卻也總是偽裝得無所謂但把有關他的一切都默默記下。
他從未給過他承諾,只是固執地決定要用生命守護他。
他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感情,有隱隱的依賴,有埋葬的關懷,有全力的保護和淡淡的心疼。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但他相信自己會保護他很久。
可是他卻在他的懷裡倒下,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無情地提醒著他:你沒有保護好他。
心猛然像被揪起,剋制不住的疼。
對不起……但我一定……一定……
會保護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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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受的是近乎致死的重傷,不過雲雀的恢復能力也是強悍得驚人。沒過幾天就從重症病房轉移到普通的單人病房。
然後來看望他的人就多了起來。
雲雀躺在床上掐著白哉送給他的裙帶菜大使,漫不經心地對著門口說了一句:“想進來就進來吧,我又不是魔鬼。”
“我又沒說你呢,別自作多情,雲雀恭彌。”銀髮少年推開門,皺眉。
“冬獅郎?”雲雀起身,“去看雛森的?”
“……”冬獅郎抿了抿嘴,輕輕點了點頭,“……我沒能,保護好她。”
“不用太怪你自己,只是……藍染太強了而已。”雲雀不情願地承認,藍染的強大實在是目前的他所無法比擬的,而且……
他握緊了拳頭。為什麼每一個讓他嚐到失敗滋味的都是幻術師!!六道骸也是,幻騎士也是,曾經的D·斯佩多也是……就連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也是幻術!!果然幻術最討厭了!!!
“說起來……”冬獅郎指指雲雀敞開的病服裡的繃帶,“你為什麼會綁這麼多繃帶?”
“……只是普通的貫穿傷而已,”雲雀毫不在意。
“只是普通的貫穿傷?”一個有些驚訝的女聲反問,卯之花烈從門外走了進來。
“卯之花隊長。”
“日番谷隊長,傷口不要緊了吧?”
“已經沒事了。”冬獅郎問,“雛森她怎樣?還有哥他……”
“雛森副隊長已經沒事了,現在她正在休息。你隨時都可以去看他。至於你哥……”卯之花烈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雲雀,“被藍染砍中左胸,心臟差點被砍到,這次難得撿回了條命,但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這樣的程度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普通的貫穿傷’。”
“……”雲雀默默地繼續躺屍。
“……哥,你夠狠!”冬獅郎抽了抽嘴角,很乾脆的決定不理他這個不拿自己當回事的哥哥,他轉身去雛森的病房看望雛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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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恭彌!傷口怎麼樣了?”
“不勞您費心,死不了。”
四楓院夜一毫不在意雲雀不冷不淡的態度,她徑直在雲雀床邊坐了下去:“今晚空鶴請我們去流魂街看煙火,一護、露琪亞他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你還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這裡。”順便毫不留情的諷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