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他的懦弱猶豫害死了那個女子……
『曾經我身處無盡的孤獨與黑暗,
為了擺脫這種孤獨我只能選擇不斷地變強。
強大的力量讓我有了一種存在感。
直到你的出現,直到他們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所以我想……我也想學著你們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啊,你會做到的。』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吧。』
『當然了。因為你是我要守護的人。』
那個髮色如藍色鳶尾花的堅強孤獨的女子……他答應過會一輩子保護她的。
而他生命中唯一的天使!因為他而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現在……他連他最後所能保護的……他和她的孩子……都要失去了嗎!!
“瞳……我該怎麼辦啊……”
走廊中的黑暗宛如海濤般在眼前一層層退開,雲雀紫宸輕聲喃喃道。
只是不會有人再給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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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淋溼的草尖劃傷了他的腳裸,雲雀恭彌抬起頭,發覺針葉和闊葉的植被依舊在前方不住延伸著,一眼望過去怎麼也看不到盡頭,像是已經與暮色連為了一體。
他終於停了下來,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冰冷的雨水流在雲雀的臉上,印著透明的軌跡,粘連著他的黑髮,垂直著的深黑墨線,慢慢搖晃。
深黑色的森林,雨水淋在針葉和闊葉植被上,劃出冰冷的紋路。
雨聲像輕柔的鎮魂歌一樣,纏繞在空氣中。沒有悲傷,只是黑暗而冰冷。
他迷迷糊糊感覺到不遠處有光,於是他下意識地想去觸控它。可是入手卻是一陣冰涼和虛無。他什麼也沒有抓到。
他愣了半晌,才自嘲般的收回手去,鼻腔酸澀到幾乎疼痛起來。
開什麼玩笑,雲雀恭彌怎麼會如同草食動物般的哭泣?
“怎麼會有光呢……”
許久未開口的嗓子有些沙啞。
“明明……不會再觸碰到光了。”
既然作出了選擇,那麼就不可以後悔,也沒有了後悔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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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扣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向淺眠的少女被驚醒。雲雀宮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將自己叫醒的人——世上會用這種方法把自己叫醒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哥哥……說了多少次不要用恭彌的手銬來叫我啊……”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青年微微俯下身,耳側被束起來的頭髮拂過她的臉頰。雲雀和彌伸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語氣淡淡,“千尋呢。沒和你一起?”
“那個偽娘……”不滿的嘀咕一句,少女抬眼懶懶說道,“去彭格列那邊找山本武切磋了,他最近熱衷於找人PK。”
“是嗎。”雲雀和彌眼瞼微斂,“有云雀恭彌的訊息了嗎。”
“沒有……距恭彌失蹤已經有三四天了……可這幾天真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雲雀宮雅皺起秀氣的眉,“怎麼辦……我們已經不能以‘雲守戀鄉情結嚴重不願離開日本’這個理由來搪塞彭格列了……再和彭格列隱瞞下去的話……”
“恐怕我們的秘密也會被曝光的吧。”雲雀和彌沉思了一下,“紫宸大人呢。”
“在本家。”
“是嗎。”雲雀和彌雙眉微微舒展,但眼中還是有些不確定。
“不久後家族之間就有一場聚會了。各家族BOSS以及守護者必須參加。”雲雀宮雅揉了揉眼角,“那時候如果無法找到恭彌或者是找到‘替身’的話,恐怕真的要……”
“我明白的。”
“那哥哥去參加咯~?”
“免了。我不想剪頭髮。”更不想接受宴會上一群餓狼似的目光。雲雀和彌想起有一次守護者必須出席的宴會,為了不暴露死神的身份他不得不代替還是少年的雲雀恭彌參加,為了防備彭格列祖傳的超直感他還不得不被易容技術比六道骸的幻術還要強悍的妹妹做了些必要的裝飾。
然後一向面癱冰山天然呆的雲雀和彌被那場宴會搞得差點精神崩潰——
首先是棕發大空無微不至的照顧,每當有人來敬酒的時候澤田綱吉總會微笑著為他擋下,見此雲雀和彌抽了抽眼角。
雲雀恭彌不善飲酒是沒錯,但不代表雲雀和彌不會喝。冰山天然呆和彌君正很嚴肅的考慮這個問題,他很久都沒喝酒了,這次確實想喝幾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