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有喝水,要不然他真要被一口水噎死,回頭看看熟悉雲雀的幾人,無一不是受到刺激的模樣,只有平子真子表情平淡地撐著腦袋,嘴裡嘀咕著:“我就知道他要來這招……當初我還不是差點就……嘖嘖,這要是被屍魂界的那群傢伙看到……不愧是雲雀家出來的人。”
“咳。”班導輕咳一聲,“雲雀同學的座位就在窗邊的倒數第二個,可以吧?”
“是。謝謝老師。”少年微微頷首,隨即便走下講臺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在經過黑崎一護的座位時,他稍稍一頓,隨即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黑崎一護盯著書本的餘光看到了黑髮少年一如既往絲毫不帶感情的側臉,只是那雙無論何時都熠熠生輝囂張至極的鳳眸,此刻卻如一潭死水一般悄無聲息。
他是……雲雀恭彌吧?
☆、第79章Ballade16預兆
他又想起那一天了。
——在十年後待的最後一個夜晚。
那個叫做雲雀和彌的男人帶著他去了一個一個地方;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墓園。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但兩個人的注意都沒有涉及到它的存在。如同淚漬;給偌大的墓園蓋上了悲傷的郵戳。
黑曜色的眸子裡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只是依舊如一潭深水;望不到底。無論多麼色彩斑斕的深淵;到了最後都會溶於一片黑暗。他並非不想念;他並非不悔恨。他只是沒有權利再去左右而已,——對於已死之人而言。
雲雀恭彌緩緩伸手撫摸刻在石碑上不淡不淺的痕跡;心中默默地念著他們的名字。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被青年披上了一件外套;可他並沒有感到身上的熱氣,只是覺得極其的冷。很冷,真的很冷。寒氣從做胸腔傳來;那種冰凍了世間一切溫暖事物的雪花漸漸飄落。
他想他不能再畫地為牢了,他必須做點什麼。
就算嘴上不承認,那些人早已成為雲雀恭彌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為有他們的存在,這孤獨前行的生命才能感受到溫暖。
——為了守護這支援我繼續前行的力量。
——我不能在回憶裡停滯不前了,必須走出這一步。
——因為我早已擁有了新的羈絆。
“雲雀大人。”一旁的雲雀和彌再度開口,“已經到時間了。”
他再一次站起身來,垂下眼眸看著冰冷的墓碑。遠遠地,似乎有一句話傳到了他的耳裡。
“如果你回到十年前以後,看到了那孩子的話——”
雲雀轉過頭來,發現青年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但那句話依然清晰的迴盪在他的耳邊。
「請轉告她——
我一直都愛著她,從過去一直到未來,永遠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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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雲雀君真的是跳級上來的嗎?”
怯弱又好氣的女聲引回了他神遊天外的思緒,雲雀轉過看向窗外的頭,這才驚覺已經下課了,而自己座位前已經圍了不少同學——其中女性佔多數。
微微皺眉。他不喜歡群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但這是在出任務的途中,不能隨意咬殺。在這些年成為死神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在任務途中會表現得……嗯……十分不像平常的他。曾和他一起出過幾次任務的平子真子稱為“裝斯文”。
就像現在這樣。
他條件反射地用十分淡漠疏離的口氣但卻不帶一絲怒意的語氣回答道:“算是吧。”
不冷不淡的態度卻似乎激起了女生們更大的熱情,又有幾個女孩子放大膽子上前介紹自己,一開始就沒有多大興趣的雲雀留下一句“我先離開一下”便徑自離開了座位。
剛出教室便聽到尾隨而來的腳步聲,雲雀回頭,正好看到黑崎一護匆匆趕來的身影。
“啊。”他向一護微微點頭示意,“你來得正好,黑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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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雲雀,我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護抓亂了自己的頭髮卻依舊沒有理出一點思緒來,“你說你是為了什麼才來空座的?”
“簡單點說就是藍染差不多也該到行動的時候了,為此我來這裡做潛伏任務。”少年聲音冷冽,卻不失溫度。他將手抄在胸前,“並盛那邊有冬獅郎在,所以你大可放心。而且……”
他淡淡的抿了一句:“平子那傢伙……有沒有跟你說一些奇怪的話?”
“誒?”一護立刻想到不久前發生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