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六道骸也曾出現過多次。
但白哉不同,他是成為朽木家家主的人,和六道骸那種無根基就像浮萍一樣隨處漂泊的人不一樣,和他這種喜好逞強討厭別人欠人情的人也不一樣。
白哉沉穩、可靠,也足夠強大。
百年光陰,說長不長,雲雀恭彌打死也不會叫出一聲的性格仍未改變。
百年光陰,說短不短,朽木白哉火爆急躁的性格已被磨成光滑的明鏡。
這或許是他們最大的區別。
少年看著頭頂的幾隻地獄蝶倏忽飛遠,垂了垂眸。
鬧脾氣也鬧夠了,現在應該回去了。
所以——
少年眼神一凜,伸手擋下突如其來的攻擊:“斷空!”
“六杖光牢——”
六片閃著金色光華的光幕刺向對他發動襲擊的敵人。灰塵散去,金髮青年的身影頓時顯現在他眼前。
“想趁我落單的時候發動攻擊?很不錯的想法,只是——”少年眯起灰藍的鳳眼,“你是否太小看了我的實力?”
“那倒是沒有。正好相反,”金髮青年抬起頭,灰色的眼睛閃現出強烈的戰意。
“我想與你戰鬥,可是渴望很久了,——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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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hall not see the shadows 我不會重見那蔭影
I shall not feel the rain 不會感覺雨天來臨』
這裡是虛圈。
觸目所及盡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狂風吹過,塵土飛揚。
“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在不斷地響起,身穿死霸裝的黑髮少年半跪在地,額髮已經被汗水浸溼,緊緊地粘住額頭。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用盡全力才比這個破面稍勝一籌,眼前的敵人已不復百年之前的稚嫩。雲雀抹去嘴角的鮮血,雙手撐在地上試圖站起,卻被猛地掐住脖子。
“唔……”
努力壓制住的呻|吟還是弱弱的發出一個單音,他現在已經近乎脫力,再怎麼強大的精神力也無法再使這副接近崩潰的身體接著戰鬥。
“怎麼……雲雀恭彌也會有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嗎?”歸刃後的破面看著此時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啟唇冷冷嘲諷。
“怎麼可能。”少年眯起一隻眼睛反唇相譏,“你現在的情況和我也差不到哪裡去呢,迪奧斯·德克勒東。”
“嘴硬的小鬼。”迪奧斯用力地掐緊了雲雀的脖子,“一百多年前那麼威風的十番隊隊長,現在還不是一個在我的手下苟延殘喘的……”輕蔑地看著黑髮少年,口中的“廢物”二字還未出口就被下一秒少年的動作驚住。
雲雀用左手狠狠地扼住掐住他脖子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讓已經歸刃的他無法動彈。他勾起一抹笑,眼中的光芒未曾泯滅。舉起右手對準迪奧斯的面門,少年嘴唇蠕動著,術名輕述出口:“破道之六十三——”
“砰——”
迪奧斯一腳踢開即將發動鬼道的少年,雲雀的身體在沙地上翻滾了幾圈便停下,過了幾分鐘卻仍然沒有動靜。
突然意識到什麼,迪奧斯的眼睛驀地睜大:“你……”眼前的少年竟是在拿生命做賭博,賭自己是否會在他即將念出鬼道時放開他!暗自痛斥自己太過輕率錯失良機,迪奧斯冷冷道:“還真的是沒想到……你還要垂死掙扎嗎?”
他看著艱難站起的少年,“你應該知道,在這裡沒有勝負,只有生死!失敗者只有死一個下場,而以你現在的能力,無論嘗試多少次,都是無法殺死我的!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的!”
“別囉囉嗦嗦的煩死人了……”浸滿鮮血的手拿起之前被迪奧斯踢到這邊來的斬魄刀,少年抬頭,灰藍色的眼眸中光芒大盛,“我答應過一個人……我要遵守承諾!”
“哦?”迪奧斯的興趣被提了起來,能讓雲雀恭彌答應的事情?“搞得我心裡癢癢的呢……你答應了什麼?”
『這次虛圈之行,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白哉抬頭看著夜空,今晚的月亮圓滿得沒有絲毫缺口,淡淡的鵝黃中卻泛著不祥的赤紅。
『只要把那些傢伙們都咬殺就行了吧。』坐在一邊的少年語氣慵懶,他毫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還是說你害怕了?白哉?』
『怎麼會。我擔心的是你。』青年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