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手放在玻璃上輕撫著，就像是在真的輕撫他那已經紅腫滲血的右拳。佐助一時間怔住了，他的瞳孔緊縮著，眼仁顫抖還帶有絲絲的霧氣，他竟這樣下意識的留下了淚。佐空先是一愣，他已猜到了這個佐助或許並不處在現在這個時間段，這個佐助極有可能是個未來人，但他從未猜到過佐助見到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他眼睛微眯，唇角帶著一絲笑意，他翹起腳尖，隔空像是在捋著佐助凌亂的黑髮，他說：“不要哭佐助，我在。”

佐助崩潰的跪下神，雙拳下滑時拉出兩道深紅的血痕，他低著頭抵著玻璃，雙肩不停的顫抖著，淚水打溼了他身下的地面。佐空柔聲道：“很疼麼佐助，不要哭，”他勾起食指，敲了敲玻璃面，“我在，佐助，所以不要哭。”

對不起。佐助一直在說些什麼，但是模模糊糊地根本聽不清，他只能根據口型猜測著。待到哭聲停息，佐助用衣袖胡亂的抹了抹臉，他抬起頭，佐空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和眼裡的血絲，內心抽疼，佐空半蹲□□子。

“初次見面，未來的佐助。”

“剛才……我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嗎？”佐助頹廢道，“你會為我的無能而悲嘆嗎？未來的我，沒能……”護住你。他將身子圈起，頭埋在膝蓋間，就像小時候一模一樣，雖是時過境遷，但是它也能夠帶走真正的他。

“嘛，別這麼說，”佐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世界怎麼變，你依舊是佐助不是嗎？而我也永遠會是佐空，就算是未來我發生了些什麼，但我相信那都是必然的，”他向前抻了抻頭，“未來的我或許會知道很多不同的事情，不管我發生了些什麼，都必定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事……

“所以佐助，這沒什麼好自責的啊，”佐空雙手環住雙腿，臉頰枕在手臂上，“來跟我講講未來的事情吧，佐助……”

在那之後，佐空聽這個穿越時空的來客講了許許多多未來可能或者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從佐助的叛村到那對外人而言他未知的三年。他講了許久許久，雖然這之中關於佐空的事佐助隻字未提，但他像是在傾訴家常一樣，這其中有著瘋狂，不甘，埋怨，還有著一絲絲的歉意，對鼬、對他的夥伴和對木葉這個村子的，種種的一切……

就在他講到自己糾集同伴去殺鼬時，空間卻在此刻劇烈的顫動起來，從頂方開始一點點的破碎崩塌，世界外是無盡而又令人恐懼的黑暗。那些堅硬的玻璃和鏡面也碎裂了，在它們崩塌時佐空並沒有感覺到碎片劃破面頰的刺痛，而是那豐厚查克拉充盈在身體內部的清爽感。

佐助越過阻礙的屏障，緊緊摟住佐空幼小的身軀，佐空也下意識的回抱住他，卻發現自己正一點一滴的消失不見，變得透明。

不要走！

這句話穿透了心靈，深深的刺在佐空心頭。四周的一切都在崩塌，而二人卻無視了這個吵鬧的環境，心神沉寂在心靈海的最深處。佐空捋順著佐助的短髮，感受傳至身體的溫暖，他最後道：“佐助，不要哭，我必定會在你的身邊，守著你，有我在……”

由胸口和心臟兩方開始，佐空的身體也像這世界般破碎，在他意識消失前，他聽到一聲響透心際的悲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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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啊。＇佐空應道。

他偏頭看向一旁，佐助已經疲倦的睡著了，佐空不禁想到了那個未來的他。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未曾知曉，他不清楚未來的佐助到底會在之後經歷什麼，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是怎樣的，但他目前只清楚一點。

“謝謝你，佐助……”辛苦了。他費力的圈了圈身子，附在佐助的耳邊，輕聲道。

第三十一章

到了港口，佐空的查克拉也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只要暫時不過度使用查克拉，平常的活動完全不會受到干擾；尤希也已完全清醒，只可惜他的臉還是十分蒼白，只不過眼睛已有了神采。眾人三太夫和兩個導演坐在同一個房車內，聽他坦白雪之國的一切。

“三太夫，你是知道的吧，”卡卡西站在雪之國的地形圖前，看著三太夫瘦削的背影，“她回到雪之國，會變成什麼樣的情況，應該是可以預想到的。”

“是的，”三太夫攤開手掌，看著自己早已乾裂的掌心，“為了讓公主回到這個國家，我只能這麼做。”語落，他沉重的嘆息一聲。

“啊哈哈哈哈，”鳴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