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人之後,眼睛都要瞪得凸出來了。這個傢伙……這傢伙……
來人的那張臉,分明就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萬嘉袂盯著那張自己的臉,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一個另外的不知道是誰的什麼人頂著自己的臉過來了,而自己卻只能蹲在這裡扮演一隻不會說話的硯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布蘭克斯到底在做什麼?
和萬嘉袂長得一模一樣的秀才慢慢的走到了書桌前,然後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拿過桌上看了一半的書籍,隨手的翻了兩翻,苦著臉又放了下來,伸手捂了捂肚子,嘀咕著一句好餓這樣的話。
萬嘉袂蹲在桌上,看著盯著自己臉的傢伙坐著這種頹廢的表情,那感覺簡直難以形容。秀才的家實在是太窮了,這都應該是午飯的時間了,他不但沒有從書桌上起來,反而更加的愁苦了。
這個時候,門外面又有人敲門了,然後一個大嬸模樣的人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個類似於食盒的東西。秀才看到她進來的那一剎那,眼睛就亮了,臉上表情也不頹廢了,歡歡喜喜站起來迎接這個婦人。
大嬸把食盒放到他的桌上,看著他嘆了口氣:“小嘉啊,你這成天的讀這些個死書,當真一點用處也沒有,不是嬸子說不好聽的話,就你肚子裡那二兩墨水真的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更別提以後當官了。你寫的文章,先生都說一文不值狗屁不通,恁大個人還沒成親,不都是因為姑娘們嫌棄你家裡窮嗎,你要是肯把書本丟了,好好地去學門手藝,何愁到現在都沒個像樣的人理家?”
叫做“小嘉”的秀才低著頭聽著大嬸的話,也不吭聲也不動彈,好像在聽又好像沒在聽。大嬸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還是無奈的搖搖頭出去了。書生瞅著人出去了,鬆了口氣後就開始開啟食盒,裡頭是幾張熱乎乎的餅子還有一碟鹹菜,以及一碗看不見蛋花的清湯。在萬嘉袂看來都不能算是好好的一頓飯的午飯,書生卻埋頭吃的香甜。
只是他吃著吃著,突然有淚水滴落在了餅子上,萬嘉袂詫異的發現,那個秀才居然哭了。他神情複雜的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用著他的臉嗚嗚的哭,心情略複雜。
秀才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委屈,邊哭邊吃東西,看起來無端的有種落魄可憐的意味在裡頭。
萬嘉袂也跟著嘆氣,他也算是年少得意的人,無論是課業還是為人都是比較成功的,像秀才這樣明顯是失落之人的身份,他還真的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不過,說不同情是假的,畢竟……那可是老子的臉啊,你特麼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臉哭的這麼難看啊日……qaq
秀才哭了好一陣子,終於是把飯吃完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戀戀不捨的把飯盒放到了桌子邊上,默默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很有一副吃貨的風範。
萬嘉袂默然,他被迫看著這傢伙吃飯進食,試了很多次還是沒辦法動一下,這讓他很是沮喪,不知道劇情不知道背景,還不能說話,這種憋悶的情緒實在是讓他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安心的接受一切。
而且,也不知道布蘭克斯現在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是個硯臺了,那傢伙難不成還是隻毛筆嗎?他瞅了瞅擱在秀才右手邊的那隻禿的毛都沒幾根的筆,又想了想貌美如花的臉,默默地把這個可能排除了一下,總覺得那傢伙要是真的穿成了一隻禿毛筆……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是一塊硯臺後的第一個夜晚,他失眠了。
秀才正在家裡的唯一的那張小破床上愜意的打著小呼嚕,睡得一臉幸福,但是他卻沒法跟他一樣安然睡過去。萬嘉袂抬起頭來,透過窮秀才家那破了好幾個大洞的紙糊的窗戶看著外頭的月亮,憂桑的不能自已,一直都是樂觀形象示人的他在被這麼折騰幾次後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大悲劇,苦逼程度堪比航空母艦。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要是想擺脫自己的現狀,那就要修煉出人形來,只有成精了他才有可能會說話。可是,國家好像明文規定過,建國之後動物不能成精,雖然吧他不是動物,但是也應該是一樣適用的吧==。
而且,修煉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流程啊,據說是要吸收月光的精華,可是……他瞅瞅自己紋絲不動的黑乎乎的身子,悲哀的嘆了口氣。
“餅子……”秀才在床上翻了個身,嘴裡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夢話,心理素質好的讓人沒法說什麼。
一夜無眠到天亮,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萬嘉袂終於是感覺到了一絲的睡意,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的他只好閉上了眼睛休息,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