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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後背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那麼多年!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居然如此愚笨得被你欺騙了那麼多年!”

“西弗……”約夏承受了斯內普所有的怒氣,輕輕的說:“我沉睡了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久到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現在幾歲。”約夏的聲音裡隱隱帶著悲哀與迷茫。

斯內普緊緊盯著約夏,手中聚集的力量像是恨不得打約夏一拳。

將近七年的時間,斯內普比約夏高了些,這讓被緊緊拽了脖領的約夏的呼吸有些困難,他不得不攀著斯內普的手臂。

斯內普的手顫著,他的力氣忽然一點點抽離,最後像是脫水的魚一樣大喘氣了一下。他放開了約夏,跌坐回身後的床上,垂著頭。因為背對著壁爐,斯內普的臉沉浸在黑暗裡,看起來就像一塊黑色的石頭堆在那裡。

約夏輕輕咳了咳,摸了摸脖子。然後他也順著牆壁一點點滑了下去,坐在了牆角。

壁爐的火光一如既往的閃閃爍爍,無法為這陰沉冰冷的房間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

約夏沒有想到,對於他的回來,斯內普的反應會如此不同,沒有想象中的欣喜,沒有想象中的擁抱,也沒有想象中溫暖的嘲諷。

只有一團團怒火。

約夏彎著身子,像是很多年前一樣,困惑時,難受時,孤獨時,縮成小小一團:“是不是,我不該來。”

斯內普的手動了動:“你那腦袋裡就不能想一些好一點的事情。”

“可是你一點也不高興。”約夏抬頭,視線緊緊攪著斯內普低垂的發:“驚訝,憤怒,我只看到這些,你就像在質疑我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要回來。”

斯內普終於抬起了頭,視線接觸到約夏的眼睛時,斯內普立刻轉了頭:“消失了那麼久音訊全無的人是你,你難道還想讓我在你回來的時候哭著說‘哦,天啊,你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

斯內普刻薄而嘲諷著說著,他甚至還有力氣將那些驚訝的語氣演繹的活靈活現。

約夏縮了縮身子,搖頭:“不是的,西弗,不是的。”他突然坐起了身子,手心放在了斯內普的膝蓋上。他們本就不是離的很遠,約夏的靠近,讓他們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那是什麼。”斯內普甚至不用抬頭就能看到約夏的眼睛,他又說了一遍:“那是什麼。”

約夏垂了視線,落在斯內普緊握的手上,這讓他的睫毛看起來撒了金粉一樣。他伸手,將自己還算溫暖的手心覆在了斯內普的手背上:“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總是想著,什麼時候能回來,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媽媽不讓我回來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動搖。我一直都很聽媽媽的話,從來沒有違背過的她的意思,這次卻一點猶豫也沒有。”

“我想了很久才知道為什麼。”

“我的心裡一直存著對你的愧疚,也一直存著一些……”約夏停了很久,才想到一個適合的詞:“想念。”

“我回來,不是想讓你更加難過的,西弗。”

斯內普靜靜聽著,隨即疲倦又嘲諷的笑了:“愧疚,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拉住你的人是我,結果你卻反過來告訴我你在愧疚。”

約夏眨了眨眼睛,掩住了眼底綠芒中的水珠:“對不起西弗,對不起……”

斯內普煩躁的往後坐了坐,躲開了約夏的手,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約夏打斷。

“我說過不會一個人走開讓你來找我,我沒做到。”

“我傻站在那裡,等著你伸手,結果卻讓你看著我消失。”

“我沒有好好的掩飾我的感情,逼著你做出某些決定,讓你負擔太多。”

“還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我太自私,只顧著自己的感覺,甚至在剛才,我還期盼著我回來能讓你原諒我,但是結果卻是讓你更加難受。”

約夏沒有停頓的說著那些話,輕柔而溫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斯內普,卻讓斯內普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你個……自私……而愚蠢的傻子。”斯內普猛得截住了約夏話,因為太快了些,他甚至想不到什麼好詞兒,儘管這樣,他還是不想讓約夏繼續說下去:“你以為你全部都說了出來就能毫無包袱的離開的這裡嗎。”

斯內普緊緊繃住了身子,他的視線陰冷而冰涼的盯著約夏,毒蛇一般絞著。

“包袱?”約夏笑著搖了搖頭,說了那樣奇怪卻堅定的話:“如果可能的話,就算成為你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