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吻了你?
約夏問不出口。
因為斯內普微閃的眼神已經讓約夏知道了答案。
約夏微微闔眼,掩住了眼中一片濃郁的綠芒,他無措的縮著身子,看也不敢看斯內普。
他完全想起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紅暈與蒼白同時在臉上聚集,使得約夏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掉進了粉色顏料中的白兔子,驚慌,不知所措,甚至還帶著害怕,害怕斯內普會怎麼回應他,或者說是根本不回應。
兩人安安靜靜,一個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個蜷著雙腿坐在床上;一個緊緊盯著另一個,一個只管盯著雪白的被子。
漂浮在兩人頭頂的蠟燭並不是因為施了魔法,而是由一種粉白的寬翅蝶托起的,它們聚集在病床上方,在約夏的臉上留下斑駁的淺影。也許是無法承受這詭異的安靜,也許是因為已經在心裡下了某種決定,約夏沒有再低著頭,他用他墨綠的眸子絞著斯內普的視線,那裡的堅定,以及某種令人心顫的無望都讓斯內普開始慌亂,他突然開口:
“我沒有做錯,我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斯內普呼吸一頓,他無法再繼續看著約夏異常明亮的眸子,他猛的扭過了頭,不再看約夏。可是斯內普無法真正的挪開視線,他的餘光正不誠實的注意著約夏的一舉一動。
約夏沒有放過斯內普,好像他要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就在那些粉蝶撲著翅膀的沙沙聲下,把所有的一切都攤開,不顧結果。那種不屬於約夏的衝動使得約夏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灰綠色的悲哀,彷彿只要他說出來一切,之前他珍惜的一切都會離他而去。
斯內普感到了異常的害怕,他在害怕約夏即將說出口的話,這種感覺是他覺得自己處於弱勢,所以他猛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