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布萊茲搞錯了物件,這招對約夏有用,對斯內普未必有用。
斯內普將膝蓋上的一團肉球抱起來,丟在了沙發上。然後他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說:“做的好解毒劑就有小松餅,做不好就只有黑麵包。”接著他抽出魔杖,輕輕一揮,魔藥室的門砰得一聲開啟,露出了工作臺。
小傢伙瞄了一眼魔藥室,立即就老實了,眼淚都收了回去,抱著斯內普的大腿不斷叫爹地。好讓斯內普忘了剛才的事。
斯內普將布萊茲抱了起來,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他的視線不自主的落在壁爐上,想起了約夏離開的樣子。
帶著輕笑,一如既往的溫和,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那樣一個重視布萊茲的人卻卻把布萊茲忘在了地窖裡。那該是有多……
斯內普抿了抿,看著布萊茲瞪著水藍水藍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該是有多痛苦……
第一一五章
約夏回到蜘蛛尾巷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深橙色的陽光像是牛奶一樣又稠又溫;灑在地毯上看起來猶如金色的粉末閃閃發光。
約夏一直維持在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撐在了身旁的壁爐上;冰涼的石磚讓他的的心情稍微平靜一些。他覺得自己像被扔進了一鍋鐵水;燙得痛苦不堪;好不容易當鐵水冷卻下來以後;他的心臟反而成了一塊滿是稜角的鐵塊,刺得他到處都是傷口。
他不想再去想斯內普,可是怎麼可能,這裡是斯內普的地方;從他一進入這個地方;滿腦子都是斯內普,坐著的,站著的,或者是靠著沙發背斜斜躺著的,還有那些表情,冷淡的,嘲諷的,剋制的,偶爾出現的笑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約夏難受的閉上了眼睛,煩躁的搖頭,像是要把這些畫面揮出去一樣。
不過收效甚微。
他嘆了一口氣,不再看著那沙發,轉而走入了房間內。
門被砰得一聲關上,擋掉了屋外所有的光線。約夏在黑乎乎的屋子裡摩挲著,輕輕坐到了床上。
斯內普的枕頭是絲質的,沒有溫度接觸的時候一直都是涼冰冰的,約夏伸手在那枕頭上抹了幾下,好讓那裡漸漸溫暖起來。
他們有多久沒有回過蜘蛛尾巷了?
約夏沒有算過日子,他連上一次他們是什麼時候來蜘蛛尾巷都已經不記得了。
約夏靜靜的坐在床邊,腦子裡空白一片,他的身體像是被人惡意抽走了力氣,四肢痠軟無力,眼睛也生疼,彷彿有人在用細碎的小針時不時的扎他一下,雖不會讓他疼的叫起來,可是難以忍受。
約夏乾脆放任自己的身體躺在了柔軟的床上,那枕頭已經被他的手弄暖和了,躺在上面像是躺在一朵雲上,舒適輕軟。
太過舒適的感覺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約夏只是閉上了眼睛,一時放鬆,那好不容易放空的腦袋又運轉起來。他就像是染上了一種名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怪癖,無時無刻都在想那個名字,一想到那個名字,那人一身黑袍的樣子就毫無阻力的衝到他的腦袋裡,怎麼也趕不走。
約夏煩躁的皺了眉,迫不得已的睜開了眼睛,因為閉著眼睛反而讓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他寧願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子。
床旁邊有一個櫃子,是用非常漂亮的木頭做的,原木的顏色,非常淡,卻在黑暗中有一層淡淡的薄光。
約夏知道斯內普有時會放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進去。也許是他製作了很久的魔藥,也許是筆記或者寫滿大量文字的羊皮紙。
約夏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看著那個櫃子。
精靈的能力讓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東西,他注意到了黑暗中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地方,那櫃子的頂上,放著什麼東西。
約夏上前,將那東西拿了下來。
一般放在頂上的東西通常會因為難以打理而積上一層灰,再加上他們這麼久都怎麼回來,即使回來也不會過夜,那上面應該難免會有些髒。
可是和約夏想的不同的是,這東西乾乾淨淨,一絲灰塵也沒有。
這東西四四方方的,製作的非常的漂亮,非常深的紅色,幾乎已經成了黑色。說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觸手非常的溫合,像是一種軟木。盒子上刻著非常精美的雕紋。約夏驚奇的是,這種軟木即使是指甲刻上去都會留下痕跡,這是這盒子上除了原本精美的雕文外,沒有任何的瑕疵。
約夏驚歎同時,動作也小心翼翼了起來。他先是點燃了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