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卻只是為了允吸血液,彷彿那是什麼好喝的果汁一樣。聽到約夏的話時,布萊茲呆愣了一下,抬起了血跡斑斑的小臉,迷茫的看著約夏。孩子軟軟糯糯的嗓音裡全是令人心疼的委屈,他輕輕喊了一聲爹地,小小的腦袋歪了歪,疑惑的睜大了眼睛,似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想到爹地,為什麼想到了爹地卻看不到爹地。
約夏一看布萊茲的眼睛知道他仍然處於出神中,那雙灰撲撲的眼睛裡一點焦距也沒有。
“你真的要走嗎精靈?”黑裙女人不急不慢的喊道。
約夏腳下步子未停,拖著疲勞無力的身子往前走著。
“別指望斯內普能救他。”她又在後面叫嚷著,咯咯咯咯的笑著,悠閒得像是躺在沙地裡沐浴陽光而不是狼狽的倒在地上。
“放慢你的步子精靈,不想看看我手裡有什麼東西嗎,我可是找了好久。”
約夏沒有回頭。
“還真是一張好照片,幸福的一家三口,嗯?一個精靈,一個惡魔孩子,還有斯內普。”黑裙女人緩慢的說著,她每念一句單詞,約夏的步子就慢上一分,他意識到黑裙女人從他那兒偷走了那張照片。
“這麼好的照片也拖不住你的腳嗎?”黑裙女人沒有因為約夏的不回頭而惱怒,她咯咯笑著,沉了聲音,嘶啞著聲音說道:“那這個呢,迷魂劑的解藥。”
約夏停了下來。他僵直了後背,視線挪到了布萊茲的身上,然後他再也無法邁開步子。
他咬了咬牙,轉身:“把解藥給我。”
黑裙女人手中一手甩著那張照片,一手搖晃著玻璃瓶中的液體,笑都瘋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你瞞著主人那麼多的事情,主人絕對不會再相信你!”她的眼睛通紅得像是被烙上了鐵,猩紅的唇,猙獰的臉,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我和斯內普只是普通的朋友。你沒必要因為他而折磨我們,我們與他並不熟悉。”約夏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明白了黑裙女人來找他們是因為斯內普。他一瞬間知道他需要隱瞞什麼,保護什麼。
“熟悉不熟悉不應該由你來說,不知道是高貴還是下賤的精靈先生。”黑裙女人朝約夏慢慢走來,她的腿像是沒了力氣一樣拖行在地上,裙襬都被她踩在了腳下,舉止怪異而可怖:“你用什麼迷惑了他,讓他背叛主人?”她伸手拉住了約夏的金髮,一把扯向自己:“聞起來真香。”她深深嗅了一口,喃喃:“用這個味道,還是容貌,還是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
“真不敢相信斯內普會愛上一個男人。”黑裙女人露出了一個弧度詭異的笑容,森白的牙齒散發著尖利的冷光:“他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主人腳下,親吻主人的衣袍。”她湊近了約夏,帶著血腥味兒的可怕手臂就豎在約夏眼前“可是他卻想害死主人!”她咆哮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知道一定是這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約夏冷著臉,眼底一絲情緒也不露,即便他的心裡翻江倒海。
“你當然會說你不知道。”黑裙女人陰森的笑著:“但是很快,你就會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把解藥給我。”約夏繃緊了身子。
“到了地方就會有解藥。”
“現在給我,否則我不會跟你走。”
女人哼笑一聲,看了約夏半響突然暴跳如雷的咆哮:“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她手一揮,身後便突然出現兩團黑影,他們帶著面具,高大的像是兩座巨塔一般。
約夏臉色更是蒼白一分,額上出了細密的冷汗。可是他仍然站直了身子,驕傲得像是一個永不妥協的戰士,他蒼鬱而充滿疲憊的眼睛,他淡然的神色,他緊緊抿住的唇,都冰冷得讓人感到畏懼。
“沒有解藥,你就什麼也得不到。”
黑裙女人眯了眯眼睛,細蛇一般乾枯的黑髮落在了她的眼前,擋住了她的神色。
半響後,她奇怪的笑了笑:“當然,我會給你解藥。”她走上前,開啟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個小小瓶子。
約夏忙伸手去接,可是他沒料到,女人狠狠用手掌劈向了布萊茲。
布萊茲灰撲撲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軟軟的倒在約夏的手中。
“你!”約夏驚怒得退後一步。
“我說給他解藥,沒說怎麼給。”黑裙女人用手繞著她那落在眼前的捲髮,眼角微微挑起,深褐色的眼珠裡說不清有什麼東西,卻讓人覺得瘋狂而骯髒,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極其美麗卻可怕的笑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