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到底是誰。
比如我為什麼一覺睡醒就會陷入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境地。
再比如我該如何逃出去。
跟著那個大叔離開的方向隱隱的傳來意義不明的淒厲慘叫,還沒等我開始慶幸沒有跟著離開,那扇被我關緊的門又再次緩緩的推開。
聽著門外那個吱嘎作響的尿性就知道還是剛才那位大叔。
“你為什麼沒跟著走。”
他再次碾過還沒冰冷下去的屍體走到我面前,我們兩個離的很近,我卻半點人的氣息都沒感覺到。
“不想活著嗎?”
我貼緊牆根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不離開。”
我憂愁的看著大叔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膚色和造型十分誠實的開口:“我覺著您長得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他死盯著我看。
我立刻端正了站姿。
說來也奇怪,雖然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我覺著我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對於面對現在這種狀況我還能有膽子挑戰對方的耐性全然是因為我沒感覺到有死亡威脅的存在。
“那你跟我走。”
他又掉頭離開,那具可憐的屍體已經被他踩的不成樣子。骨茬刺破了外面的面板突了出來,我瞄了一眼,暗自思考著那大叔有沒有扎到腳。
“太慢了。我不喜歡等人。”
我做好心理準備走出房間也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這位大叔已經走到了和剛才完全相反方向的走廊拐角處,我不禁肅然起敬,雖然這身體長的好像趴在地上一樣不過移動速度著實不慢。
“不好意思啊大叔,下回我會快點的。”
他不再說話。
我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遍觀察著他是怎麼移動的。
不過很可惜,一直到達目的地我都沒看出來他到底是天生這麼矮還是真的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哇靠。”
我站穩腳步觀察了一圈之後由衷的讚歎道。
“這可真是個鬧鬼的絕佳場所。”
也許是這房子材質的緣故,這間屋子比剛才那間小屋好了點,但也絕對稱不上一塵不染。更何況牆壁上掛著許多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等身傀儡和傀儡身上的零件,尤其是再配上一直就不怎麼亮的燈光。
不鬧鬼都他媽可惜了。
他不理我徑自走進屋子裡燭火照不到的陰影處扔了一坨奇怪的東西過來。
我仔細看了看。
看起來像是一個人。
也的確就是一個人。
一個綁成一團眼神恐懼卻沒有死的成年男人。
“害怕嗎?”
他問我。
我搖頭。
“很好。”他繼續說道“那麼,殺了他。做不到就殺了你。”
“嗯,好。”我爽快的點頭。走到那個眼睛幾乎瞪出眶的男人旁邊,繞了一圈有些回過頭看著奇怪的大叔。
“怎麼,害怕了?”
“倒不是害怕……”我猶豫的問道“我該拿什麼殺了他?體格和力氣差距來說掐死他明顯不成立,我又不想下嘴咬他……要不脫鞋拍死他怎麼樣。”
對方很快沉默,然後以我都沒看清的速度扔過來一把苦無插在我身後的牆上。
我用力拔了出來,捏在手裡顛了顛,純金屬的,有點沉,一點手感也沒有。看來我以前不是做忍者這行的。
我在那男人腦袋旁邊換了好幾個姿勢準備下手,男人瞪著我的眼神幾乎實質化插在我身上。我不理會,繼續挑著下手的位置。
“快點。說過了我不喜歡等人。”大叔催促道。
我一緊張,手一哆嗦握緊苦無筆直的朝著男人的眼睛就戳了下去,眼球爆掉之後崩了我一臉的血,他張著嘴似乎在慘叫,喉嚨裡卻只發出了氣流進出的嘶鳴,似乎是之前就已經被動了什麼手腳。
我感覺稍微有一點噁心。
不過為了不讓我自己也變成這樣我很快就壓住了這種噁心的感覺,然後順利的抹了男人的脖子。
我回過頭歉意的看著大叔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手滑了一下,能不能換個人再來一次。”
“不用。你已經代替剛才被你殺掉的男人成為我的部下了。”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
估計又是一場背叛不成反被抓的戲碼。
“我是赤砂之蠍。”
我點頭:“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