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日後我們可能還有更多的交易。虎哥是生意人,和氣生財,不要跟我的小兄弟太計較才好。”
“誠意?”王志虎瞄了一眼那厚厚的信封,笑道,“白兄弟這誠意我該怎麼理解呢?”
白玉堂道,“信封裡是三萬塊,算我們的定金。當然,我們也不能一點貨都不帶回去,多了你不用給,給我們兩萬塊錢的貨就行,剩下的一萬算我們送給兄弟們喝茶的錢。我們把貨拿回去,要是我的小兄弟滿意,不出三天一定還會聯絡虎哥,到時候一定付現金,這樣理解,虎哥可滿意?”
王志虎眯了眯眼睛,琢磨了片刻,便笑了起來,“不錯不錯,白兄弟是個爽快人。阿忠,拿酒來。”
王志虎話音未落,大塊頭阿忠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罐啤酒,開啟以後遞給了白玉堂。白玉堂看著那罐啤酒,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王志虎,“虎哥,這是——”
“把我老王當朋友的話就喝一口。”王志虎冷冷地盯著白玉堂端酒的手,似乎就等著白玉堂一飲而盡。
氣氛有些僵硬,一種莫名的緊張瀰漫在空氣中。展昭站在白玉堂的身邊,這種凝重的氣氛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看到白玉堂遲遲不喝那罐啤酒,而王志虎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情急之下,展昭一把搶過了白玉堂手中的啤酒罐,仰起脖子喝下了一大口,然後把啤酒罐往地上一摔,不耐煩地說道,“有完沒完啊!小白,我出去等你,你給我動作快點!”
說罷,展昭一把推開站在自己身前擋路的大塊頭,然後用力推開了房門。門外吹來一股冷風,展昭突然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他猛然咬緊牙關,一陣刺痛從舌尖傳來。靠著這股尖銳的疼痛,他忍住了猛烈的眩暈感,然後緊走兩步,消失在樓道的拐角。
王志虎三人並沒有注意到展昭的變化,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王志虎從懷中取出一個裝有五克高純度海洛因粉末的小塑膠包,塞進白玉堂的手中,然後湊近他小聲說道,“送那小子回去吧,以後再有這樣的好生意記得照顧哥哥。”
說話的時候,王志虎的眼神中閃爍著一股猥瑣的光芒。這股目光讓白玉堂胸中燃起一陣熊熊怒火,他恨不得當場就掐斷這個混蛋的脖子,但是此時此刻,比這個混蛋更讓他惱火的是那個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小混蛋!
當展昭扶著冰冷的樓梯護欄,腳步虛浮地來到單元樓下的時候,他的大腦已經非常不清醒了。他不確定如果沒有手邊的護欄,他會不會一下子栽倒在地。他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被下藥了,剛才那罐啤酒有問題。但是與此同時,展昭還意識到另外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那些人給他下藥的動機。
他們是毒販,自己和白玉堂拿著現金跟他們做交易,他們應該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這種可能性不大,那麼他們下藥的動機是什麼呢?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一開始想要下藥的物件是白玉堂,但是換了自己喝下去以後,他們會不會繼續逼白玉堂喝酒呢?想到這裡,展昭的腦袋更暈了,僅存的理智讓他再次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刺痛讓他勉強維持著清醒。
他想到了白玉堂,此時此刻他萬分慶幸喝下啤酒的是自己,因為如果兩個人裡面只能有一個人保持清醒的話,他寧願那個人是白玉堂。展昭並不知道,他此時在意識幾乎崩潰的邊緣依然對白玉堂給予瞭如此高的信任。雖然不知道到底喝下了什麼,展昭意識到,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趕快躺下,否則,他一定會摔倒。
摔倒在距離毒販如此近的地方,顯然並不是十分安全的事。展昭皺著眉,用扶手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他覺得自己只能堅持幾秒鐘,如果白玉堂再不出現,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還好,白玉堂及時出現在樓梯的拐角。他步履匆匆地來到展昭身邊,一把就將對方虛軟的身體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
“白——玉堂。”展昭用盡了力氣也只能將眼睛睜得半開,他迷迷糊糊地望著白玉堂,走廊裡昏暗的燈光映襯著白玉堂黑漆漆的臉色,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肩膀上,勾起嘴角小聲笑道,“我,我表現得很好吧?”
白玉堂現在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他狠狠瞪了展昭一眼,發現那小子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在傻笑。白玉堂簡直是無奈極了,他現在已經明白了王志虎給他們兩個喝那罐啤酒的用意。這是一種試探,那罐啤酒裡面應該加入了一些輕度迷幻藥。這種東西歹毒的很,有一些經常泡夜店的人渣會用這種手段□女孩子。
但是即使是那些混夜店的女孩子也不會像展昭這樣,一口酒下去就變成現在這幅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