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來,比起三年前的狀態,他現在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白玉堂,據你所知,雲秋澤是不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
突然被點名的白玉堂皺著眉想了想,面帶思索地道,“我有些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他一直是整個警隊最優秀的隊員。可以說,就算他很驕傲,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小白,你怎麼會忘記呢?”蘇虹皺了皺眉,不解地道,“我跟他不是很熟,都記得他是一個從來不肯認輸的人。你還記得嗎?以往每一次演習,只要涉及到勝敗,他都會在事前口出狂言,聲稱自己一定會勝利。為這個你和丁兆惠沒少暗地裡發誓要的打敗他,但是貌似一次都沒成功過。”
蘇虹的話讓白玉堂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皺了皺眉,略顯尷尬地答道,“你不提我真的忘了,不過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一定是有這回事。趙教授,這能說明什麼呢?”
趙德芳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白玉堂幾眼,沉吟片刻,答道,“其實我想說的是,越是驕傲好勝的人,在面對挫折的時候越容易迷失自己。在前面我們分析過,綁架展昭只是他的第一步,那麼接下來,他的計劃是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我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我感到,這一定跟他遭受的挫折有關。
他的臉,他的成功,他的信仰全部消失了,那麼,他來到d城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找回它們。”
“他想找回他的臉?”趙虎撓了撓腦門,詫異地嚷道,“他怎麼不去找整容大夫啊?來找展昭幹什麼?真是神經病!”
“不,他不是來找展昭的!”白玉堂打斷了趙虎的話,他皺著眉,盯住了照片上雲秋澤陰鬱的眼神,冷冷地道,“他是來找我的。”
“我們都知道他是來找你的,可是麻煩就麻煩在,這個混蛋藏頭露尾,不出來面對你,卻抓了展昭啊!”
白玉堂臉色鐵青,他狠狠的攥緊了拳頭,雙眼恨不得將ppt上雲秋澤的腦袋瞪出一個窟窿。
趙德芳為白玉堂心理治療,他知道白玉堂此時的狀態已經非常危險。他微微皺了皺眉,對白玉堂道,“小白,看著我。”
白玉堂微微一怔,抬頭盯住了趙德芳,“趙教授——”
“小白。我們都知道雲秋澤的目標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他此時最缺乏是一種自信,是他在這三年中丟掉的東西。而他找到你,很可能就是想重拾這份自信。如果你輸給他,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他達到目的之時,很可能就是展昭的死期。
小白,要想救展昭,那麼你絕對不能輸給他。現在他佔據了先機,因此你必須沉著應戰。你沒有第二次機會,從現在開始,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必須是正確的。這很難,但是我相信你會成功。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雲秋澤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對於營救展昭這件事,我們都可以做很多工作,但卻都無法代替你。所以,你要保重身體,最重要的是,你的頭腦要保持冷靜。小白,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趙德芳的一番話,彷彿醍醐灌頂一般讓白玉堂豁然清醒。自從展昭被綁架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之前總是後悔,痛苦,憤怒,他總是希望雲秋澤直接來找他。但是現在他總算明白了,雲秋澤這是早就算計好了。就好像他了解雲秋澤一樣,雲秋澤也十分了解他。雲秋澤知道展昭出事以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會失控,甚至會崩潰,最終會一敗塗地!不行!他不能輸!因為輸了就是輸掉展昭的命!白玉堂絕對輸不起!
他抬起頭,目光篤定地看著趙德芳,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們放心。”
你們放心。放心什麼?白玉堂沒有說,但是大家都已經懂了。
四天以來,重案組的兄弟們第一次看到白玉堂這樣堅定的眼神。雖然他們都沒有說話,但是心中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正常的白玉堂回來了,也許,這正是營救展昭成功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趙德芳欣慰地笑了笑,從容地結束了他的側寫。在側寫的最後一部分他總結了整個側寫的內容,也做出了下一步偵破方向的建議。臨走的時候,他將趙禎留在了重案組。
“叔叔,我留在這裡能做些什麼呢?”趙禎雖然很想為營救展昭出一份力,但是他的專業與破案相差十萬八千里,隔行如隔山,他這個不會做心理分析的普通催眠師能做些什麼呢?
趙德芳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