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隨即卻愣住了。
明明只是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狗,此時,它站在邊伯賢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它明明看不見,卻努力的瞪大了眼睛。
威風凜凜,像個騎士,守衛在旁。
樸燦烈呆了半晌,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哪有什麼凜冽氣勢,分明就是一隻可憐的小泰迪犬眨巴著眼睛蹲坐在原地,一副怯怯不安的樣子惹人憐愛。
剛才絕對是看錯了,這麼黑果然會出幻覺的嗎。樸燦烈鼓了鼓嘴巴,確定了Lucky的安全後,果斷轉移的手電筒,然後端盆子準備出去洗漱。
沒有了光線的照耀,沒有了高個子的眺望,誰也沒有看到,在那隻小奶狗半眯起的盲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半個小時後,勞累了一天的人們終於陷入了睡眠中,而此時,隔壁張學長的寢室相較於其他很多寢室的燈火通明,也是早早的就熄了燈。
作為一個正常的大四寢室,床位上沒有人很正常。有可能是在外面租房子,有可能是回家住了,還有可能是找了工作正在實習中。
張藝興的寢室恰好將這三種情況全佔了。寂靜漆黑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在,均勻的呼吸聲代表著他已經睡著了。
一團團濃烈的黑霧從未關閉的視窗處飄了進來,懸浮在了空曠的過道上。
黑霧劇烈的翻滾了兩下,似是確定了方位一般,停在了張藝興的床位旁。
黑霧漸漸變大,最外面的那一層黑霧閃爍了幾下後慢慢的散去,露出了裡面的黑影。
一匹巨大的黑色戰馬無聲的踏在了地板上,兩邊寬闊的翅膀像是虛化的一般完全碰不到周圍的書桌,輕而易舉的就從中穿了過去,卻沒有絲毫損傷,額上漆黑的獨角又長又鋒利,配上那戰馬犀利的眼神,頗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突然,一隻帶著黑皮手套的手掌輕撫在那戰馬的腦袋上,只一瞬間,那戰馬便低下了自己驕傲的頭顱,將高大的身軀微微垂下,伏臥在地。
一雙黑色的皮靴跨過馬背落在了地上,手的主人就這樣輕倚在戰馬身側,一動不動。
來者看上去似乎是一名人類而不是鬼怪,全身上下彷彿都被黑色浸染,能夠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幾乎全被遮住,脖子上圍著一圈黑色的絲帶,就連臉上都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掩蓋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
唯一露出來的,似乎就是那雙眼睛了吧。瑣碎的黑色劉海堪堪蓋過眉毛,兩隻眼睛彷彿塗上了濃重的眼線一般,看不出本來面貌,卻異常的霸氣與妖嬈。
也就是這雙眼睛,暴露出了他年齡不大的事實,濃烈的純黑色眼眸像是戴了美瞳一樣美的不真實,卻沒有帶任何一絲腐朽的氣息。這黑色就像他全身上下充斥著的顏色一樣,有著一股別樣的美麗,彷彿和周身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少年的眼珠微微動了動,似乎是終於察覺到了目標一般,走向了桌子旁邊的一個小櫃子。櫃門上有一個明晃晃的鎖頭,但少年卻對此置之不理,只是將右手向前伸去,像是未遇到任何阻礙一般,直直的穿透了櫃門,從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少年靜靜的看著這隻小盒子良久,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眸終於閃過一絲疑惑,好像對如何開啟盒子破為傷腦筋的樣子。不過半晌,少年將盒子放在左手上,再次伸出右手想像之前那樣再做一次。
出乎意料的是,他失敗了,他的右手無論如何都無法穿過這隻盒子,一道柔和的光明突然爆發而出,牢牢的將他擋在了外面。
在床上熟睡的張藝興唰的一下坐起身,驚異的向下望去:“誰?!”
隨著張藝興的輕喝聲,那道柔和的光芒越發的凜冽,少年似是無法承受了一般,將盒子拋向了一邊。
從床上趕下來的張藝興順勢將盒子接住捧在了自己的懷裡,心中卻有了一絲焦急,他不屬於戰鬥型異能,面對此時的處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身處在宿舍裡,他又不能大叫救命,明明隔壁就有人能來幫忙,可是他的異能因為今天的納新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根本無法在隔著一道牆的情況下傳送過去。
然而少年只是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並沒有繼續搶奪的慾望,只見他利落的翻身坐到旁邊的戰馬身上,戰馬見主人上身,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此巨大的黑色戰馬嚇了張藝興一跳,張藝興下意識的抱緊盒子往後靠了靠,只見那戰馬抖了抖身兩側的翅膀,像幻影一般的寬大翅膀就這樣毫無阻礙的展開了,被穿透的櫃子桌子像是什麼東西都沒碰到一樣沒有絲毫變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