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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高上多少,雖然看起來他的手只是隨意地搭在殷梨亭的腰上,但實際上,卻是把殷梨亭的力氣奪了去,殷六俠想不隨著他走都不成。

直將他帶進屋子,範遙才鬆開手,由裡面把門反鎖上。

臥房的床榻旁果真有一個小水晶缸,裡面裝著滿滿的冰塊,晶瑩剔透煞是好看,燭火映在上面跳躍閃動,空氣中沁著冰涼,屋子裡面比起外面要舒服了不少。

殷梨亭呼了口氣,將寶劍放在了桌子上,坐在雕花木凳上發愁。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壓了壓燥火,他才問到:“你當真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範遙瞧著面前的這個自己跑來的實誠男人,心裡打定主意,明天便揹著他,偷偷派人將聘禮用嫁妝的名義送上武當。

擺弄著茶杯,他回答道:“訊息倒是有一點點。”

“是什麼?快告訴我。”

範遙挪到他身邊坐下:“告訴你也成,先讓我親一下。”

殷梨亭微惱著說:“我現在心裡急得直冒火,沒工夫同你玩笑,你要是不說,我自己出去找去。京城就這麼大,我從頭到尾挨家挨戶搜一遍,總能把人找出來的。”

範遙搖搖頭說:“胡鬧,那樣不但找不到人,還容易把你自己也搭進去。罷了,我告訴你就是,你可不許真的自己出去胡亂找人,京城中藏龍臥虎,我可不想把你弄丟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快說。”

在他的嘴邊偷了一個吻,範遙躲過殷梨亭的拳頭:“每次親熱你都打我,我臉上掛了彩,心疼的還不是你。——不同你鬧了,你先說一下,為什麼會懷疑到我頭上,這個事情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把找人的線索告訴你的。”

融化的冰塌落,撞到水晶缸壁發出嬰兒磨牙般細小的聲音。殷梨亭躊躇了一番,娓娓說道:“幾個月前青書侄兒突然離開武當,此後就下落不明,一開始大家只以為他是出去遊歷,但是日子久了就有些擔心。後來,七師弟同我們說因為自己的錯,青書才前往京城的,既然人沒了訊息,他就要負起責來,所以他也下了山。”

“再後來,你就下山來找我了?可是你怎麼會懷疑我?”

殷梨亭漲紅著臉說:“我以為你是誘我前來見你,所以才將我師弟和師侄都扣下了。”

範遙含著笑說:“真的懷疑我的話,那你應該直接帶著你那幾個師兄一起來的,怎麼獨自來了?”

殷梨亭訝然地看著他:“我這懷疑若是做了真,哪裡還有面目面對師兄他們,若是猜錯了,又怎麼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沒把自己的猜測同師兄他們說,只是留下一封書信告訴他們我來京城尋人,就一個人跑來了。”

範遙促狹地說:“原來是這樣!我們的事卻是什麼事?”

自己同他說話總是會被佔便宜,殷梨亭把目光聚集在茶杯上,將話題牽回來說:“你知道的線索是什麼?”

範遙坐下來,隨意地就說道:“宋青書真是半點訊息都不曾聽聞,但是你師弟的話可能是在柯召的府上。”

殷梨亭起身的動作太猛,椅子翻到在地:“柯召!那個被七師弟逐出武當的弟子?當年為何將他趕出師門,師弟他總是不肯說,他若是落在那個逆徒手上,定然是遭了不測的。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你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梨亭做事還是一條線的樣子,柯召現在是御史,你身為一介平民,他的宅邸豈是你隨便闖的。而且他府上守衛嚴密,皇上派去那麼多高手都探不進去,不知道他準備了多少高手護院,硬闖不得,還是小心些的好。”

“這、這,那你說怎麼辦?”

“皇上臨走之前將此事交與了我,我本打算探到可靠訊息之後再去偷偷將人帶出來,既然你這麼著急,我明日就陪你去他府上探一探。”

“是、是、是,越早越好。可他要放人早就放了,你陪我去的話,若是他不願放人,豈不是為了我的原因給你在朝廷裡多樹立了個敵人?”

“若是你肯答應同我在一起,我情願舍了官職,同你一起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武當清貧,粗茶淡飯的我怕你會不習慣。”

“我早就捨不得讓你過武當那種窮日子,送了多少次的東西去,你就是不肯受。當初做明教右使攢了不少的錢,我自己名下還有許多財產都派了別人在打理,再加上皇上給的賞賜,大概讓你大手大腳地花上幾輩子也不會花完。等皇上回來我就辭官,然後我們去江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臨著湖邊建一個大宅,一起舒舒服服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