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執事間的爭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金銀的餐刀在空中交錯,雖然惡魔不會輕易死亡,可勝負之間誰都不想示弱,尤其是當兩人還有著不小的過節的時候。
“怎麼樣?我上次送給你的大禮,看上去很有效果。”塞巴斯蒂安在短兵相接時遊刃有餘的問著。
克洛德面無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對這隻烏鴉他到底有多少帳沒算,“很可惜,那份禮物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意義重大。”
茶桌邊的兩位主人看著纏鬥在一起的惡魔執事,各自都在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夏爾率先站了起來,對阿洛伊斯發出了算不上友善的邀請。
“託蘭西伯爵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側面轉轉?”
阿洛伊斯的眼神暗了暗,“當然可以,”他站起身,煞有其事的將右手按在胸前鞠了個躬,“我說過的吧?只要是夏爾的邀請,我一定不會拒絕。”
“……走吧。”被當成女性對待讓夏爾心有不爽,不過鑑於很快新仇舊恨都會了結,自然沒必要在乎這種小事。
凡多姆海恩的宅邸很大,完全不遜色於託蘭西宅的奢華,但比起老託蘭西伯爵,夏爾明顯更有品味。這座宅邸在夏爾重獲權利之後曾經翻修過,想必之前那場大火也讓它毀得不輕。
“託蘭西伯爵也不是第一次拜訪,我就不再做無聊的嚮導了。”來到空曠的中庭時夏爾停下腳步,一把扯下手套丟在地上,“餘興就到此為止吧。”
阿洛伊斯臉上的笑容更大,這讓夏爾更加惱火,“阿洛伊斯·託蘭西,你奪走了我凡多姆海恩家的榮耀、玷汙了我們的聲譽,所以我在此邀請你和我進行劍的決鬥。”
“我拒絕。”阿洛伊斯無所謂的攤手,在夏爾憤怒的眼神中走到牆邊拿起了一把順手的劍,轉過身來,“拐彎抹角可不是好事,夏爾,比起決鬥什麼的,果然還是互相廝殺更適合我們,對吧?”
這種挑釁在此時成為了最好的引火索,夏爾拿起劍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了過去。“沒錯!”他低聲說到,“決鬥這種行為根本就不適合你這種卑鄙小人。”
“偷襲可不是一個正統伯爵該做的事啊?”阿洛伊斯接下迎面斬下的利劍,金屬的碰撞聲十分刺耳,“真是、所以說這種需要體力的事最麻煩了。”
“那就乖乖死在我劍下,所有的麻煩事就都結束了!”
“那可不行。”
和輕佻的態度不同,阿洛伊斯全心全意的應付著夏爾的進攻。他並未想過要在劍術上和夏爾一較高下,比起半路出家的自己,夏爾作為貴族,自小就在進行著擊劍訓練。如果現在阿洛伊斯能一舉擊敗夏爾,那麼所有貴族的擊劍教師可就都要聲譽掃地痛哭流涕了。
“真是拼命啊,就那麼想殺了我?”
“你對凡多姆海恩都做了什麼難道自己還都不清楚?!”
夏爾步步緊逼,阿洛伊斯一路後退,肩膀和臉頰都受到了一點擦傷,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微笑著卻看不出什麼真意。夏爾非常討厭這種表情。
“盲目的信任自己的執事,你認為這樣好麼?”
“盲目信任?”夏爾嗤之以鼻,“你是在說之前的自己?”
“你非要這麼想也無所謂,”阿洛伊斯終於正色,臉上的笑意褪的一乾二淨,“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的廝殺並不是因為過去那種無聊的事情。”
“無聊?”思及那場慘劇夏爾的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明白那代表什麼!”
“我當然不明白!你又明白什麼?覺得復仇的自己非常高大?還是沒了那種無聊的藉口你根本就連活下去都做不到了?!”
被戳中痛處,夏爾難得粗魯的吼道,“住口!”
阿洛伊斯的呼吸逐漸變重,夏爾也漸漸露出倦意,太過激動總會迅速的消耗掉體力,兩人的動作卻越發激烈,互不相讓,但阿洛伊斯自然一直處在下風,好在夏爾並不冷靜,終於拖延至今。
刺耳的碰撞聲終於把兩名執事雙雙引來,克洛德見到眼前的景象只覺得血液都一併熱了起來,以異常激烈的方式在體內迴圈流動,於是心跳迅速加快,他強忍著讓自己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塞巴斯蒂安見狀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那封信竟然是為了這種事寫的,簡直不可救藥到了極點。”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對那個夏爾的靈魂過於執著以至於矇蔽了雙眼?”
塞巴斯蒂安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他,這隻惡魔竟然還有心思拿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