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抱歉這段時間可能沒辦法陪你訓練了。”
“是因為地區賽吧?”水島體貼地說道:“看幸村鬥志滿滿的樣子,你們壓力想必也挺大的。我知道了,你做的沒錯,先顧好那邊才是對的,也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告訴我啦……”
“前輩……都不會寂寞嗎?”
柳回過頭去。雖說對方的理解讓他很是鬆了口氣,但是……有時候太過理解了,反而會讓人鬱卒起來。
水島有些莫名地眨眨眼:“又不是不參加部活了,會在部裡碰到的吧?”
柳的嘴動了動,半晌才應了一聲。
“……啊,是啊。”
“所以啦,又不是見不到了,幹嘛那麼緊張啊。”
將手從柳的手裡抽出來後,水島笑著拍了拍柳的肩膀,上前幾步超過了對方。
“真是的,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呢,結果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才不是小孩子啊!!
的確如水島嶽自己所說的一樣,每天部活的時候,他依然能夠見到柳。但兩人幾乎沒有什麼說話的機會。就像是柳之前說明的一樣,他一門心思投入到了操練那兩組雙打的事情上,根本就無暇顧及水島這邊。即便偶爾抽空過來商討一下,也是不到兩句話就又匆匆地回到了一年生那邊去。
水島總覺得,每當那個時候,一般站在不遠處的幸村就會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於是很快就迎來了地區預賽。
正如幸村推斷的,雖然顧及一年生,但部長到底是不會和勝利作對,於是仁王和柳生好歹成為了第二雙打。上場的時候,被幸村那刀削一般的眼神一陣陣地掃著背脊,不僅柳生,就連仁王都繃緊了背脊。
柳就站在幸村的旁邊,隔了他很遠的一段距離,站著水島嶽。
其實水島對比賽也不是特別的上心,對他來說,不是面對面的碰撞就總是少了點什麼,因此稍稍有些興致缺缺。
“嗚啊~太走運了,正好是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唉!”
人未到聲先至說的應該就是此時這種情況。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自己左邊的耳朵,水島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就他個人來說,首先看到的並非是特定的什麼人,而是一大捧黑色的海帶一樣的玩意兒——
“……海帶怪??”
“……喂,什麼海帶啊!而且海帶就算了居然還加上一個怪字,你這個人也太沒禮貌了一點吧!”
對方也毫不含糊地吼了回來。水島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這會兒雖然看清楚剛才自己以為是海膽的東西只是對方的頭髮而已,但作為一個穿著國中制服的後輩,水島非常不滿意他說話的態度。
“喂,你……”
“切原,你又睡過站了。”
就在切原快要說出危險的對白之前,柳走到了兩人身邊。
“啊,柳前輩!”
見來的人是柳,切原的氣勢立即下降了一大半,明顯很是警覺地站直了一些。水島依然不悅地瞪著他,見狀,柳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切原:“切原,這是部裡的前輩,注意自己的態度。”
“啊……是,抱歉,我太大聲了,前輩。”
儘管明顯的不情不願,切原還是老老實實地向水島道了歉。用鼻子輕輕噴出一口氣之後,水島點了點頭,也表示自己沒有太計較的意思。
柳將手按在了切原的頭上:“前輩,這是現任立海大國中部的網球部部長,切原赤也。”
“柳前輩,放手啦,我都已經三年級了……”
切原有些掙扎,但看上去也不如他自己所說的那麼不滿,反而似乎很高興能和前輩親近一些。明明知道兩人之間完全沒什麼,但不明緣由的,水島就是有些不爽。
總之,他就是不大喜歡其他人碰觸柳。
“哦,原來如此。”
見水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柳也就將手從切原頭上放開了,對著切原介紹道:“這是部裡的水島前輩。”
“請多指教,前輩。”切原老實地打了招呼。
“請多指教。”
水島的態度依然算不上溫和。其實這才是他一貫為人處世的態度,和柳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更容易生氣了一點,但好歹也能把那看做和人溝通的一種方式。
被冷處理的切原有些可憐地看了一旁的柳一眼。柳無奈地對著水島點了點頭:“那麼就不打擾前輩看比賽了,我帶切原過去。”
“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