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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然不是酒,而是什錦水果汁。

幾十支點燃的蠟燭自動出現,錯落有致的分佈於屋內各處,照亮了整個和室。

低低的呻吟後,兩個“爛醉如泥”的傢伙掙扎著動了起來。

“唔……”佐井捧著頭,眼前還是眩暈狀的搖晃世界,好一會兒才成功的把焦對準了鳴人。

“鹿丸走了?酒裡放了什麼?”他接連問出兩個並不期待得到回答的問題,坐了起來,望望屋外。

天早已黑了。

“晚上想吃點兒什麼呢?”嘆口氣,佐井起身向著廚房走去。

“拉麵,多放辣子,下午果汁喝得有點兒多,想吃點兒不同口味的。”鳴人嚴肅地點點頭,繼續喝果汁喝得像喝酒一樣。

佐助沒有回答,冷著臉,在屋子裡搜刮了一會兒,掏出了幾壇真正的好酒。

利落開啟,斟滿杯,仰頭,一飲而盡。

鳴人小心翼翼的瞄了他幾眼,又瞄了幾眼,確認這傢伙似乎不是在生悶氣而是在思考什麼問題,應該不會突然暴起再痛打他一頓,就舉杯邀他共飲。

佐助瞥了他一眼,乾脆的抱著酒罈坐了過去,手中酒杯輕輕一轉,“叮”的一聲,碰杯。

而後,你一杯我一杯,酒沒了再開,果汁沒了更不必擔心反正水果很充足。

他們一直喝到佐井端上晚飯來,熱騰騰的拉麵,湯汁濃郁。

不聲不響的,就吃完了。

“鳴人你還有回木葉的空間卷軸嗎?我得去見哥哥一趟。”佐助抬眸,“雖然解釋毫無益處,但我依然得去打個招呼。”

“其實你是怕鼬哥哥對你的印象太壞真的不喜歡你專寵空吧~”鳴人狡黠的眨眼,“去吧去吧,多帶幾張空包子的照片回來,我也很喜歡他~”

於是佐助就此接到了兩張來返的卷軸、相機一部、一大包給鼬的各地甜食和更大一包補品——專治忍術反噬的稀罕藥物。

佐助就此連夜趕去了。

他也只能在夜裡去拜訪他家大哥——他犯的事實在太多,暫時看不到任何能夠光明正大不受追捕踏進木葉半步的可能性。

佐井洗了碗就開始掃地拖地擦地板,連窗玻璃都沒能逃過魔掌,被清洗擦拭得乾淨明晰光可鑑人。

這樣還不算厲害,完全體現不出家政狂人的風采,接下來做的事才叫絕。

桌上果盤中的水果個個洗得乾乾淨淨哪怕直接咬一口也無需擔心;紅木條隨便釘在一起做成的桌子被活生生拆開來擦洗乾淨就差沒放入高溫消毒鍋來個徹底除菌,釘子也換了嶄新的銀釘;冰箱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全被人道主義毀滅,可惜了鳴人那一大堆過期牛奶培養的細菌……

鳴人本人就坐在原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佐井如過境的旋風一樣將這處據點整治得煥然一新,其間只是張張嘴吃東西或者任其給自己洗臉刷牙換乾淨衣服,懶得徹頭徹尾。

就算佐井在家政方面戰鬥力驚人,他做完這一切,居然也到了深夜。

鳴人早就睡得稀裡糊塗,穿著小青蛙睡衣抱著青蛙抱枕,被窩裡滾得歡暢,卻不知為何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佐井正坐在門口朝著東方天色微白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抽出了素描本和碳筆。

黎明,東方將白的時候。

旭日將升。

奇怪……我怎麼醒得這麼早?鳴人抓抓頭髮,他向來作息不規律,看到初升的朝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直接熬夜沒睡,絕不會是勤勉地早起了。

這一點和佐井是截然相反的,後者無論睡得多晚或者根本沒睡,每天等待日出的精神永不改變,天天早上起來先畫上一幅日出圖,速寫素描水彩油墨都可,畫完了才開始新的一天,做做早飯動動手腳晨練計劃一下新的一天要做的壞事什麼的。

既然醒了也沒必要再睡了,鳴人乾脆裹著被子滾啊滾,就這樣滾到了坐在門邊的佐井身邊,像只毛毛蟲一樣扭啊扭支起上身來,頭靠上佐井的肩膀,睡眼惺忪的看著佐井雷打不動地畫日出。

碳色深深淺淺,將明而未明的天色在佐井的手下只是寥寥幾筆的勾勒就已初現雛形。

而後,天際出現一點溫柔的鵝蛋紅,上接中天的蒼穹,下連遠方輕薄的海雲。

光芒開始掙扎,緩慢卻又迅速,勢頭不可阻擋。

近乎傲慢的出場,宣告自己對天下萬物毫無爭議的佔有權。

它見證過一切,經歷過一切,從未有言語,哪怕烏雲滿天黑夜廕庇,也無法動搖它的地位——它一直都在那裡,九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