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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祝英亭道了一聲謝,伸手接過。卻聽見大叔爽朗的笑道:“聽公子口音,竟不是這本地人。。。。。。”

祝英亭咕嚕咕嚕的喝完,直接那衣袖把嘴巴一抹,皺著眉頭苦笑道:“可不是,我和他本是上虞人氏,來這尼山書院讀書的。山長說為了裨益我們的學業,因此特意派我們下山前來尋找五柳先生陶淵明,我們都找了一天啦,還是沒有找到!”

大叔聞言頓了頓,笑道:“這世間哪有什麼五柳先生喲,你們怎麼可能找得到?小公子,我勸你們還是早日回去好好讀書罷!”

說罷收了祝英亭和祝英臺手上的碗,挑起擔子就準備離去。

“大叔!”祝英亭見他要走,忙走上前去,“您在市井生活,不知道五柳先生陶淵明的詩文品性,是很受世人尊重的。”

“嘿,”那大叔哈哈一笑,道:“那姓陶的自己說他叫五柳先生,說不定只是胡亂一說呢?你們就別費力氣啦!早日回去學習才是正經喲!”說完就再也不理祝英亭,挑起擔子揚長而去。

祝英亭和祝英臺大眼瞪小眼,嘆了一口氣,看來尋找陶淵明這個活兒,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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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尼山書院的課堂內,正傳來陳夫子抑揚頓挫的聲音:“君臣之道,自古為天之綱常,君要臣死,臣不死即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則為不孝。。。。。。”

馬文才一個人坐著兩個人的位置,感覺很無聊。沒有了祝英亭這個小傢伙在旁邊嘰嘰喳喳,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原來,他在他心裡已經那麼深了啊。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下山去有沒有找到五柳先生?他倒是不怕祝英亭下山去吃苦什麼的,祝英亭的脾性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只有在他面前,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撒嬌裝嬌氣,在其他人面前,他有時可是張牙舞爪得很呢。不過這陳夫子講些課實在是無聊得很,迂腐得很,什麼都要說什麼聖人之訓不可違,簡直就是墨守成規的一塊石頭啊。

好吧,原來和祝英亭在一起呆久了,馬公子也知道吐槽了。

正在陳夫子講得陶醉不已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夫子,學生有話要說。。。。。。”

馬文才嘆了一口氣,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梁山伯。難道他不知道夫子的脾氣嗎,還真是正直的一個人啊。

陳夫子被人打斷其實很不爽,只不過他一向自詡自己開明,遂溫和的點頭道:“你說。”

梁山伯直言道:“學生認為,夫子說的話沒有道理。萬一當朝的君主是個猶如夏桀商紂的無道昏君,難道,所有的忠良之臣,也都要盲目的追從嗎?”

夫子一愣,隨即大怒,冷著臉道:“學子梁山伯!先聖先賢之話豈容你來質疑誹謗!連夫子我都奉行不違,你當學子的,敢不聽嗎?”

陳夫子話音剛落,就聽見荀巨伯在底下笑道:“還好夫子的老子沒有叫夫子去死,否則我們今天就聽不到夫子高論了!”

堂下學子頓時鬨笑成一團!馬文才也忍不住笑,這敢於說話和不屑於說話,其實都還是有各自的可取之處的。

夫子頓時怒了:“梁山伯,你不遵循五常,難怪連夫子我也如不了你的眼啊!”

梁山伯大概看大家笑得有點過火了,忙站起來恭敬道:“夫子請息怒,尊師重道原本就是學生本分,只要是合乎規矩道義,山伯無不聽從。”

陳夫子聞言立刻展顏:“這麼說,院內之事只要本夫子所命,你定當甘之如飴嘍?”

“學生本來就負責院內雜役,山伯,願聽夫子指示。”

“很好,”陳夫子走下前來,“方正考評官王卓然王大人不日就要來到本書院,來考察學子們的品狀,本夫子明你好生接待,你能勝任嗎?”

“學生謹聽夫子指示。”

馬文才看到陳夫子的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奇怪無比的溫和笑意,就知道這個任務,估計沒這麼容易完成。陳夫子那種人,平常自詡開明,其實內裡卻是個迂腐至極又小肚雞腸之人,一點容不得別人忤逆。也聽不進別人的一點勸誡。方才梁山伯在課堂上公然忤逆他,說不定他要怎麼記仇呢。借用民間的一句俗話,陳夫子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陳夫子笑道:“只要你把王大人服侍好了,你的品狀,必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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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惠瞪大眼睛,和王蘭對視一眼,問道:“要你服侍王卓然?”

梁山伯點頭:“是啊,我正在打掃東邊的廂房,所以才向姑娘借一點除瘴的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