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花魁;長得幾乎就和自己深愛的妻子一模一樣,頓時又驚又喜。直接花高價為她贖了身,現如今就住在馬家。雖說二者並不是同一人,但是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
至於黃良玉為什麼到了青樓,這一切自然是要問秦京生那個畜生了。
祝英亭突然就覺得,老天真是太可愛了。有了黃良玉這個把柄在自己手上,秦京生還敢跟著王藍田找祝英臺的麻煩麼?他們以後在書院的日子可以清淨許多了。
馬文才也在看見黃良玉以後也陷入了深思。
按理說,做父親的要納小妾,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這小妾竟然和自己的結髮妻子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樣的情況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再怎麼說,也是要看看兒子的顏面的。
馬文才不是迂腐之人,父親對母親的情意他是知道的,這麼些年他看著父親孤寂一個人,心內也很是不忍。這是這一次,他恐怕要好好利用一下這件事了。
因此,這一次杭州之行,馬文才和祝英亭各有所獲,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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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尼山書院的時候,祝英亭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消了,得虧消了,不然被祝英臺看見,不知道要怎麼被嘲笑呢。
祝英臺來的時候祝英亭正躺在床上裝死,祝英臺直接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好奇得不得了:“哎哎哎,怎麼樣怎麼樣?謝先生的那位怎麼樣?長得好不好看?配不配的上謝先生啊?還有啊還有,這幾天你去哪玩兒了?我還以為你第二天就要回來呢……”
祝英亭有氣無力的坐在床沿上,眼瞅著就又要躺下去:“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十萬個為什麼啊……”
祝英臺吐吐舌頭:“我好奇嘛!快給我說說!哎,馬文才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祝英亭擺擺手:“他剛剛被方蕪臨拉去了,你要是想問他的事就請出門左拐謝謝……”
“哎,不對呀,”祝英臺吸吸鼻子,往祝英亭身上湊了湊:“這次下山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呀?”
祝英亭心內一驚,心道不會吧,她這個都看得出來?但面上依舊是不露聲色:“能發生什麼啊真是的!你閒的很嗎,你答應我的事呢?”
祝英臺不理會他,自顧自的上下打量著他。直把祝英亭看得毛骨悚然的:“一定發生了什麼!你一回來我就覺得氣氛不大對!而且,怎麼說呢,你身上,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臥槽!祝英亭心內狂奔而過一萬隻草泥馬,這個還能看出來?
祝英亭生怕她看出什麼來,忙坐直了身體,頓時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不困了,眼觀鼻鼻觀心,大聲道:“有、有什麼不一樣啊?”
祝英臺狐疑的看著他這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真的有發生了什麼事啊?好弟弟,你就告訴我吧!”
祝英亭瞪眼,惡狠狠的回答:“沒有發生什麼事!我也沒什麼好告訴你的!”
“好嘛,不說就不說嘛,這麼兇幹嘛?”祝英亭努努嘴,笑得不懷好意的撞了撞他的胳膊:“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祝英亭跳起來:“你說什麼!”
祝英臺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猜的啊。”
祝英亭絕倒!
“原來,是真的啊。攻喜馬公子啊!”
祝英亭發誓,再也不要理祝英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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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不管怎麼說,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在尼山書院待了一年了。
這天早上,祝英臺興沖沖地拿著一封信走進來找祝英亭,“英亭英亭,八哥又要結婚了!”
祝英亭無力扶額,神馬叫做又要結婚了?上次祝英齊的婚事就是他倆攪黃的好嗎!你這樣說真的沒有一點心理壓力嗎?
如果說這是漫畫,祝英亭一定會選擇三隻烏鴉撲稜著飛過,發出“嘎、嘎、嘎”的聲音。
祝英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正在興頭上的祝英臺,沒興趣說話。
倒是馬文才在一旁問了一句:“新娘子是誰?”
祝英臺看了祝英亭一眼,故意停頓了一下不說話。
祝英亭知道她這是在吊自己胃口呢,遂準備配合一下她,抬眼問:“新娘子是誰啊?”
祝英臺得意一笑:“程靈素。”
祝英亭的下巴掉了下來。
祝英臺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