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剛剛眯上眼,卻被花田老師的尖嗓音給驚醒了。
“吉良同學,做的不錯。”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驚歎的望著那被打掉了一大半的靶子,吉良看起來也有些激動,不過他卻抑制住了,勉強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走到了後邊去。
一旁的阿散井看到這一幕,臉上卻露出不屑的神色來。由於天生的莽撞和粗心,他在這個幾乎全由貴族組成的班級裡顯得格外不合群。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似乎都在刻意忽略著他。這讓他心裡憋著一口氣。
他走到前邊,伸出一隻手,深吸了口氣,大聲喊道,“破道之三十三,赤火炮!”
“天啊,是詠唱廢棄!”
“怎麼可能……”
我聽到人群裡傳來的驚呼和質疑,覺得更加沒勁了。
而阿散井卻憋紅了臉努力控制著靈力,火紅色的靈力球聚集在他的手心,然後轟的一聲炸開了。
阿散井全身冒著黑煙,張開嘴,吐出一口黑色的煙氣。
花田幾乎氣瘋了,立刻大聲吼道,“阿散井,你留下來補習!”
人群傳來一陣竊笑,阿散井垂頭喪氣的應著,“是。”
這個程度的破道對這個年級的學生來說似乎有些難了,看那些人艱澀的唸咒和最終可憐的成果就知道了。
而最後,花田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輪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而我卻渾身都懶洋洋的,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
身後有人悄悄叫著我的名字,要我打起精神來,我卻連朝後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暖洋洋的太陽照著,我更想睡了。
“兩儀織同學,請快一點。”
花田氣得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
我朝前走了兩步,嘴裡敷衍著應道,“嗨,嗨……”
雙腿分開站穩,抬起一隻手對準牆——懶得刻意對準靶子——然後,我開始回想咒文。
“……”
“……”
“兩儀織同學!~~”花田努力抑制著額上跳動的青筋,用力磨著的牙卻表明她已是忍無可忍了。
我看了她一眼,開口唸道,“破道之……”
之幾來著?
嘛,這種東西做做樣子就好了。
“……赤火炮。”
轟——
阿咧?運氣不錯。我看了一眼被完全打得粉碎的靶子,回過頭來問,“這樣就可以了吧,花田桑?”
“……可以了……”花田扶了扶眼鏡,嘴角抽搐著說。
“噗——戀次,你真是……”聽說了鬼道課的經過之後,露琪亞忍不住拍著桌子爆笑,“織都過了你竟然被留堂,你真是……”
“露琪亞!……”阿散井紅著臉辯解。
“露琪亞,什麼叫做‘連我都過了’啊?”我抬起眼,陰測測的問。
露琪亞猛的捂著嘴,衝我直眨眼,一臉“說漏嘴”了的表情。
我盯著她看了半晌,拿起筷子從她盤子裡夾走了最後一顆墨魚丸,然後在她悲憤的眼神中放到了自己的嘴裡。
“嘛,這次算我不對!”露琪亞以尋事一般的強硬語氣說著道歉的話,然後抓過飯盒,洩憤似地用力戳著裡邊的飯菜。
“吶,露琪亞桑,這個給你吧。”吉良不愧是老好人,主動把自己的那一份讓了出來。
露琪亞盯著墨魚丸兩眼放光,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吉良笑了笑,將夾著墨魚丸的筷子往露琪亞那邊移動。
可在他之前,卻有人以更快的速度將墨魚丸放到了露琪亞飯盒裡。阿散井嚷嚷著,“誰要你的墨魚丸啊”,卻又在放下魚丸之後,搶走了吉良的那顆塞到嘴裡去。
任是吉良老好人也發火了,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阿散井也不甘示弱,以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好像生怕他不發火一樣。
露琪亞捂著額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都冷靜一點。這麼點小事就能吵起來真是……你們就不能學學織,變得冷靜一點嗎?”
露琪亞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出口,吉良和阿散井兩人立即將憤怒的視線對準了我,吼道。
“這到底是誰最先挑起的啊?!”
我微笑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他們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露琪亞飛快的低下頭掩飾著微紅的臉,將那顆魚丸撥到吉良的飯盒裡去,然後低著頭猛吃起飯來。
阿散井不忿的嘀咕了兩句,視線在吉良身上轉了兩圈,卻也低頭吃起飯來。我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