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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衝他一挑眉,“比如?”

“比如說,”藍染微笑起來,柔和地說,“你根本不是死神,也不是虛。”

“我可從未承認過我是死神吶,藍染。”我眯起眼假笑。當然,我這句話只是在說笑,藍染說的沒錯,我對自身體質的疑問早就有了,不是死神,不是虛,甚至不是介於死神和虛之間的任何類別。

藍染提出這一點並不出乎我意料之外,反而是他在這麼久之後才提出來這一點讓我驚訝。在我確定自己的力量並不屬於死神和虛之後,我曾認為藍染接近我的目的就在於此。那個被藍染虛化之後注入我的血液的死神驗證了我的猜想,可在那之後,藍染的沉默卻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他到底想要什麼?——對於藍染,無論如何靠近,我總是會從心底升起警惕感。

我將視線從藍染微笑的臉上移開,那具身體比例完美的義骸被藍染平放在桌面上。伸出手輕輕觸控,它的面板甚至是溫熱有彈性的。指尖傳來一股微弱的吸力,看來這具義骸還被加上了自主裝備的能力。

這可有趣了。我抬起頭來瞥了藍染一眼,冷不防拽過藍染的衣領將他摜到義骸上。一接觸到靈體,義骸立刻發生了變化,光禿禿的腦袋上長出了棕色頭髮,標準臉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藍染的相貌轉變。

我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些變化,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嘲笑道,“藍染,感覺怎樣?”

死神進入義骸就好像是穿上一件沉重的棉衣,力量和感知都會被限制,這種感覺當然稱不上舒服。尤其是,當這具義骸身上什麼都沒穿地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的時候。

啪嗒——門忽然開了,我朝前踏了一步擋住藍染,回頭冷冷掃過開門進來的人。

“……”薩爾阿波羅愣了幾秒鐘才掩飾性地推了推眼鏡,視線掃過藍染——以他的角度大概能看到藍染□的肩膀和腿——接著以遲疑的語調問,“……織大人?”

很好。藍染你的臉丟大了,連薩爾阿波羅都不願承認他看到的是真人。我刻意勾起冷笑,眯著眼盯著薩爾阿波羅,“有事?”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故作冷靜地說,“是,我找藍染大人。”

我瞥了一眼藍染,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扯起一抹假笑,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出去。”我回過頭朝薩爾阿波羅冷冷地說。

等薩爾阿波羅出去後,我放開藍染,“吶,藍染,被下屬忽視的感覺怎樣?”藍染製作的這具義骸分明對靈體有著極大的束縛力,進入義骸之後藍染的靈壓被壓制了許多,這也是薩爾阿波羅不敢認藍染的原因。

可是——我再也忍不住倒在椅子上捂住肚子拍桌狂笑,“藍染,感謝我吧。你剛才要是出了聲,明天你的暴…露…癖就會傳遍整個虛夜宮了!”

藍染冷眼看著我,“暴…露…癖,嗯?”最後一個鼻音他哼得無比雍容。

他一手撐在身後,微仰著頭,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他竟那麼不躲不避地坐在桌邊。我看著他,忍不住舔了舔唇,“喂,藍染。”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藍染不動聲色地遞給我一個疑問的眼神。這個虛偽的傢伙。

“你這就叫做自作自受,”我貼著他的唇說,一隻手扣著他的腰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背脊往下,“可是,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最終我也沒有使用藍染的製作的那具義骸——我始終有種直覺,一旦進入,我會有很大的麻煩。我態度堅決,藍染也沒有太過勉強,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幾天之後,我再次撞見薩爾阿波羅,他態度平常地與我打招呼——內容一如既往地是邀請我去他的實驗室,在這點上他與涅繭利有著驚人的一致性。而當我試探性地問起幾天前那件事的時候,他卻表現出完全沒有那回事一樣。

“織大人果然是對我的實驗感興趣嗎?那天我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了,真是不可思議,原來虛和死神……織大人、織大人?”

用上瞬步,耳旁只聽得見急急風聲,我有點遺憾地想,果然藍染是不會讓被人看他笑話的。

六月,一份挑戰書使我不得不返回靜靈庭。坐在藍染隊長室內,我仰起脖頸將頭靠在牆壁上,捏著手中那張薄紙心不在焉地晃著,“就為了這種東西把我叫回來?”

藍染比我早幾個月離開虛圈,他待在靜靈庭的時間比待在虛圈的時間多。作為隊長,他的受關注程度顯然不允許他長時間離開靜靈庭。嘛,這其中或許也有那一堆文書的作用。

“那可是對你這名三席的席官挑戰,要小心對待呢,織。”標準的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