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長沉穩的握著杯子,依舊和藹的笑著。
這個時候,水門和宵白正帶著凱走向了他們最不願意走的第三條路。多虧連日積攢下的旅費,多了一個人的他們才能沒有太辛苦。
“謝謝。”凱像兩個人道謝。
小男孩看起來就是很有主意的孩子,憑藉他的皮相、這個年紀,如果誠心想要討好人絕對是無往不利,但他本身卻沒有那麼活潑純然的性格,也沒有意願套上層裝傻賣乖的面具對待兩人。
“謝什麼?我可沒打算幫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宵白一向是不多管閒事的主。
“嗯。”凱甜甜的笑了下,對此也是明白。
“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如果你有可以待的地方……”水門蹲下來看著凱,面色沉著,好讓這孩子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
“沒有,我只有一個人。我想和你們一起走,去哪裡都無所謂。”凱把手放在他臉頰上,讓水門睜大了眼睛,“給你添麻煩了嗎?大哥哥。”
男孩的手貼在他臉上,水門卻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宵白,然後搖搖頭。揉亂了凱的頭髮,水門好笑的看著他捧著頭東搖西擺的樣子。昨天晚上沒發現,原來凱的瞳色居然是暗紅色的,很特別,他想著。
“麻煩當然是有,難道我這麼說,你就不跟來?”
“……不會。”凱悶著頭,氣鼓鼓的看著水門。
“好了,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宵白不耐的催促,“我們到底是來度假的還是逃命的。”
“有點耐心。”
“哼。”宵白丟下他們自顧自的往前走。
凱同情的看著水門,攤手。水門摸摸鼻子,粉無辜。
去慶國的道路註定不平坦,而宵白早就和他爭論過,但在看到通緝令的那一刻,這卻成了他們唯一的方法。
“不用擔心,只是手上沾了一點,沒什麼大問題。”面對宵白第十次的詢問,水門無奈也只好繼續回答他,“再說不到國界線,是不會這麼容易遇上妖魔的。”雖然現在受到的‘款待’已經快和她差不多了,但他又不是陽子,妖魔是不會主動來找他的。
“水門,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確實太像了。其實我一直想問,”宵白捻起他的一縷金髮,旁邊的凱早就睡著了不用擔心看到這幕,“你肯定自己不是麒麟?”
“不是,我是人。”水門無奈,“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最無厘頭的一次有人抱著他的大腿說自己成王了,然而他連自己是哪國的王都不知道。
“可是你暈血。”
“突發情況,我以前從來沒這毛病。”
“金髮?”
“我是海客。海客什麼顏色的頭髮都有。”
“不可思議的力量?你居然能打敗朱厭,那個朱厭啊!”
“那是我後天鍛鍊得來的,不然我依舊是個普通人,我和你的差別只是訓練方法不一樣而已。”水門很有耐心,“我可不會轉變,也沒有使令。所以問題都沒了嗎?老師。”他開玩笑道。
“哦。”沒有挖到秘密,宵白很失望。
水門不明白,“難道我是麒麟你會很高興?”
“不知道。”宵白表現的很困惑,他也開玩笑似的說,“至少省了一趟升山,天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去的。哦,美麗的麒麟,我是否有為王的資格?”
不知道誰說的,念詠歎調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裝瘋。
“……”
凱翻了個身子,咂咂嘴,依舊熟睡。
同一時間,已經得知自己身份的陽子挑起身上的責任,在延王尚隆的幫助下,回到慶國救出了景麒,現在正是慶國內亂的時刻。情況要比水門原本估計的還要複雜一些,真不知道這個時候到慶國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嘿,明明是交給你的任務,怎麼最後成了我來完成?”尚隆挑眉嘲笑自家的麒麟。
“囉嗦,誰知道我在巧國找了半天會讓你在家門口遇見啊!”六太不服氣,喝了口茶氣還沒順就要走,“算了,我還有事,走了。”
“我家的麒麟成了跑腿,玉葉大人真是太不體貼了。”尚隆似真似假的感概。
六太很少對尚隆隱瞞,況且這件事也瞞不過去。
“那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六太定睛看著他。
“嗨嗨,我知道了,麒麟之間美麗的同伴愛啊。”尚隆誇張的說,而後露出了包容的微笑,“去吧,這裡沒有需要你擔心的,把他找到。我放你假~”
六太自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