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說話？”

燕赤霞彈彈手指，黑衣人終於可以出聲了，急促的道：“你們想幹什麼？”

寧採臣嘴角一挑：“真奇怪，你們這樣的殺人魔還會問這個。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們不能這麼做！小孩是無辜的！”黑衣人驚恐的喊。

寧採臣輕笑：“你的孩子無辜，別人的孩子就不無辜是嗎？你知道自己毀掉多少家庭嗎？”

黑衣人咬牙：“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寧採臣微笑著問。

“……九千歲。”黑衣人停止了掙扎，“你們都知道還問什麼？”

寧採臣道：“你們把嬰兒送到哪裡去？”

“九千歲府上……有地下室。”

“哦。”寧採臣點頭，翻開兩個黑衣人的衣襬，從腰間拿出了兩塊令牌。“東廠……禁軍……你們不是同一個主子。”

黑衣人一愣：“我們當然是九千歲的人。”

寧採臣哼了哼：“禁衛軍腰牌……你們怎麼弄來的？不要告訴我殺了禁軍。”

黑衣人臉色一變，寧採臣笑道：“說吧，你們到底把嬰兒送到哪裡去了。”

黑衣人不想開口，寧採臣嘆氣：“你們不想積德，打算讓你們孩子下半輩子都毀掉吧。我說……你們已經死了，你以為你們回去還能活下去嗎？”

黑衣人臉色鐵青，寧採臣說中了他們的心思。像他們這樣的人，被抓就應該自殺，沒死成就是罪該萬死，就算回去了，等待他們只能是更加嚴苛的對待。至於積德……本來他們不信，可現在土地爺都出來了，地獄還遠嗎？兩個黑衣人有點擔心，會不會自己的罪孽真的報應在孩子身上？

“要不要去地獄轉轉？”寧採臣笑問。

黑衣人頹喪的說：“是皇上的意思。”

“哦？”寧採臣挑眉。

“我們奉皇上的命令做的。”

“皇上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我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萬貴妃先開始，然後皇上知道了，偷偷的幫助九千歲抓人。”

寧採臣點點頭，站起來道：“大哥，讓他們睡過去。”

燕赤霞彈指，兩個黑衣人暈了。寧採臣道：“大哥快點把朱佑樘接到京都來，這裡的事情需要他。”

燕赤霞道：“你怎麼辦？”

土地蹦過來：“有我有我，土地廟什麼妖魔鬼怪都進不來，他絕對安全。”

燕赤霞想了想，瞟了土地一眼：“很好，好好照顧賢弟，我去去就回。”

寧採臣笑道：“大哥慢走。”

燕赤霞點點頭，縱身飛走了。土地得意的抬抬下巴，笑眯眯的對寧採臣道：“我帶你看看土地廟怎樣？”

寧採臣笑道：“好啊，多謝土地爺了。”

土地揮手：“哎呀，不要叫我土地爺啦，叫勝華就好。”

寧採臣笑道：“好的，勝華。”

☆、第四十一章 【寧採臣，黑山老妖】

清涼的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土地廟周圍的環境很好，寧採臣頗有興致的欣賞了一會兒，問道：“勝華，你在這裡有趣嗎？”

勝華搔搔頭，嘆氣：“還好，土地其實什麼都不能做。”

“哦？”寧採臣疑惑的看著土地。

“我……其實法力很低，妖魔鬼怪沒一個打得過。”如果不是身有神職，他早被弄死了。土地頹喪的低頭，散發著沮喪的氣息。

寧採臣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沒關係，法術低可以學，做一個保衛一方的好土地本來就不容易，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土地淚汪汪的看著寧採臣：“我這麼沒用，你真的不討厭？”

寧採臣笑了笑：“你很好。”

土地默默的看著寧採臣，突然道：“對不起。”

“恩？”寧採臣挑眉。

土地眼眶紅紅的，不敢看寧採臣。嗖嗖——柔軟的青藤破窗而入，捲起寧採臣，收緊，往後拉。

“對不起。”土地低頭，“我只是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成仙……”

寧採臣來不及問什麼，就被青藤捲走了，還有粗壯的青藤快速穿透兩個黑衣人的身體，鮮血灑在土地廟，染紅了土地的眼睛，他們叫都沒叫一聲就死了。

土地蹲在地上，捂臉哭泣，肩膀一縮一縮的。寧採臣會不會死？他會被妖怪吃掉嗎？再也……見不到他了嗎？想起寧採臣的笑容，土地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