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背,低聲安慰:“沒事沒事,那是我大哥,擔心我而已。”
花魁咕噥著:“公子這麼大個人了,逛青樓也要看著嗎?”
寧採臣尷尬的笑了笑,對燕赤霞道:“大哥,你怎麼來了,我都說了不會有事。”
燕赤霞盯著寧採臣懷裡的花魁,面無表情的說:“賢弟,小心生病。”對,他絕對不是因為寧採臣似乎中意花魁而生氣,他只是……他只是為寧採臣擔心而已……該死!那花魁怎麼那麼礙眼?寧採臣懷裡怎麼能有人?不,不對……他怎麼會這麼想?燕赤霞有點混亂了,眼神開始飄忽,不敢再看寧採臣。
寧採臣嘴角一抽,燕赤霞怎麼了?嘴巴這麼毒。燕赤霞下來了,朱右的侍從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從視窗跳進來。
寧採臣無奈,朝燕赤霞使眼色,張嘴,無聲的說:“讓她睡覺,進入幻覺。”
燕赤霞正好強制自己看寧採臣,見寧採臣示意,眉梢一挑,手指一點,花魁閉上眼,不動了。寧採臣打算抱著花魁上床,燕赤霞手一揮,花魁直接從寧採臣懷裡飛到床上,燕赤霞還非常體貼的給她蓋好被子,傻笑著看寧採臣。
朱右道:“現在我們做什麼?”
“不做什麼,等一天,明天走,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殺我們。”寧採臣攤手。
“你覺得殺人的是花魁的仇人?”
“也許是愛慕者。”
“她這樣的人也有愛慕者?”朱右極為不解。
寧採臣道:“為什麼沒有?她很好,比很多人都好。”比起那些自命清高的才子花魁,寧採臣還比較欣賞她。
朱右搖頭:“我說不過你,燕公子,這裡有妖魔嗎?”
燕赤霞搖頭:“雖然烏煙瘴氣,但這裡沒有妖魔。”
“大哥,你武功好,你覺得花魁會不會武功?”寧採臣根本看不出來。
燕赤霞搖頭:“花魁是個柔弱女子。”
朱右道:“事情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我真的只能留三天了,家裡出事,我必須儘快回家。”如果不是這事影響不好,他也不會管。
寧採臣點頭:“我知道,我儘快解決。如果實在不行……朱公子能不能給我許可權調查這件事?”
朱右皺眉,寧採臣淡淡的道:“如果不行就算了。”
朱右搖頭:“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對寧採臣和燕赤霞瞭解不多,雖然現在感覺不錯,但誰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壞人?擁有權力之後,他們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寧採臣輕嘆:“好吧,我儘快在三天內解決,只怕朱公子手下沒那麼多人。”
朱右挑眉:“寧公子想做什麼?”
“調查花魁身邊的人,仰慕者,丫鬟,仇人……查清楚他們在案發的時候都在幹什麼。”寧採臣道。
朱右點頭:“好,我儘快。”
寧採臣道:“從案件本身來看,殺人的人很自信,似乎在嘲笑朝廷。我相信他不會停手的。”
燕赤霞擔心的道:“賢弟,你有把握嗎?”
寧採臣神秘的笑笑,不說話。
朱右道:“我明白了。”
燕赤霞無奈,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為什麼他一點都聽不懂?
寧採臣掃了一眼,見書架上擺放著圍棋,笑著問:“來一盤?”
朱右道:“可以。”
寧採臣擺好棋盤,伸手:“請。”
朱右點點頭,下了第一顆子。寧採臣噙著笑容,不疾不徐的阻攔朱右。燕赤霞木木的看著兩人興致盎然的下棋,覺得頭痛。他一點都不懂這些東西……想來就覺得自己好失敗。
“四面圍敵,奈何?”朱右低聲道。
寧採臣道:“集中力量,破其一。”
“手下無人,奈何?”
“內部攻破。”
“破之不孝,奈何?”
“不知。”
朱右和寧採臣一邊下棋一邊打著禪語,燕赤霞無可奈何的坐在寧採臣身邊,沉默的看著寧採臣的側臉。賢弟的長相真不錯,嘴角微微勾起,好自信……是胸有溝壑嗎?
天亮了,朱右給花魁留下足夠的錢,兩人光明正大的離去。燕赤霞和侍從繼續消失,暗中跟著他們。
“花魁姑娘很好,我決定買下她,準備好,我明天來接人。”寧採臣道。
老鴇眼睛亮了,花魁這樣的還有這麼俊美的公子要贖身?“好好,公子放心,花魁一定準備好。”
寧採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