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管他,保不住最後又落得那書裡的悽慘下場,可要管,自己畢竟是外親,不好直說。忽想起王熙鳳無論是索賄還是用賈璉的名義使人辦事都很是利落,定然不是一二天的習慣,十有八*九現在就已經開始這般行事了。便找了賈璉來,不待他坐穩,便是一聲小畜生震得賈璉又蹦了起來垂首而立,然後便開罵了。
賈璉被罵的莫名其妙,等林如海開罵了,他更加莫名其妙了。林如海罵的明確,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一箇中心就是,你小子真TMD沒出息,這麼大了還是靠你老子過日子,你看你整天都乾的什麼事情,除了跑腿打雜還有什麼本事?沒本事也就罷了,你現在還漲毛病了,什麼毛病?兩個基本點出來了:第一,好色!你這幾天去了幾個樓子了?怪不得你二十多歲了還沒後代,整日眠花宿柳,能有後才怪!第二,沒本事你還專幹壞事!你大名都傳到揚州了你,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送上銀子,什麼缺德的事情你都敢應下來、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情?怎麼名聲這麼大?誰都知道拿了錢到你家送你媳婦那裡,但凡能辦的你肯定給辦。你到底缺錢到神馬地步啊?還沒正經補個缺你就敢攬訟了,是不是再過陣子就要放債了?
賈璉冤死了,一開始罵他眠花宿柳他還不覺得什麼。後來就想炸毛了,這說的誰啊?誰啊?誰收了銀子就亂攬差使寫信讓人家賣自己面子啊?可忽聽到拿了錢送他媳婦那裡,他忽的冷汗差點下來。自己的媳婦兒是什麼人他能不清楚麼?那是個鑽到錢眼裡的祖宗,蚊子腿都能擼下一層皮的主兒。賈璉只是紈絝,但是不傻,王熙鳳早把手插到外面的事情了,他怎麼不知?可萬沒想到自己的妻子膽子會那麼大!若真的揹著他攬事,老天啊這是作死啊!一開始可能收了銀子去託人辦一些小事,可是人心無止境,若是以後有什麼大事呢?是不是無論是非收了銀子就要去做?
自己的妻子自己瞭解,賈璉真的不覺得王熙鳳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人一是愛財愛權,再就是死要面子。別人求到頭上,她首先想的恐怕不是這件事該不該做,而是自己是不是能體面的做下來讓人誇讚!至於是不是壞事,甚或傷天害理的事情,礙不到她,她才不會管。認識十幾年了,賈璉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老婆什麼樣?若她真的做了,嚐到了甜頭,越發得打著自己的旗號到處攬事了,真是貪心上來了,不顧體面像姑父說的那樣去放債也真不是不可能的。放債本身不是大錯,只是這事情不是正經營生,總是不好聽。關鍵這事情往往會被執行的人弄糟,比如討債討出人命什麼的,所以但凡高門大戶,要點名聲的,一般不會幹這個活計。榮國府現在雖然走下坡路,但若有一天他媳婦跑去放債,那確實太丟人了。
賈璉完全沒想過是不是林如海弄錯了的問題,林如海在他家還是很有威信的,他爹他叔叔早年教育孩子的時候都喜歡拿這個探花姑父做榜樣,林如海在他心裡,那比他爹他二叔都靠譜多了,僅次於他早就去世的爺爺,所以賈璉首先的反應是委屈,而後就是既然姑父說了,就一定是真的有這個說法,再仔細一想,得了,沒別人,準是家裡母夜叉乾的。
賈璉氣死了,他跟王熙鳳的感情真的不錯,雖然醋了點兇了點,可是女人哪有不醋的?兇點也是情趣啊!可是,老婆,你不能這麼坑你男人啊,我這名聲現在頂風臭出十八里啊?不對!哪裡是十八里?都臭到揚州來了!那京城裡得傳成什麼樣子啊?不不不,關鍵不是這個,而是你到底用我的名義幹了多少壞事啊?
賈璉可不敢跟林如海解釋說可能是他老婆乾的。內宅不修這是你男人沒教好老婆,也好意思出去說?!更何況現在到底怎麼回事還沒確認呢,哪能什麼都沒什麼呢就趕緊往老婆身上推。璉二爺雖然是個混賬東西,好歹還是個男人。不過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在揚州玩了八*九天,青樓楚館的是真的沒少去,他帶的銀子夠多,林如海也沒有太管他。尋思著姑父大概不在意這些,誰知道今天林如海突然發作,拿了這件事情罵他,可真是丟死人了!丟人的這事情還是小事,後面的事情可就真是太糟糕,如果他的推測是真的,那麼,到底他媳婦冒用他的名字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是虧心事?還有更關鍵的問題是,自己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真是氣煞人也!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避免大家誤會,這裡我要解釋一下:
不要怪我對王熙鳳過於苛責,首先她確實就不是個善人,小道士剪個燭花她都能抬手就打,心不算善涵養也不怎麼樣,至於為了面子銀子攬訟害命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她,當然尤二姐的事情我倒是不覺得她有什麼過分的,擱什麼時候,逮著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