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安排好了。”雙黑的少年推了推眼鏡,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魯路修的早飯嗎?”
“嗯。”宮本安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兩人的目光同時停留在一盒明顯不太適合作為早餐的披薩上面。
“優臣,CC她……”宮本安紀猶豫著開口道,少女的聲音裡有著難得一見的躊躇。
“什麼?”
“她和魯路修很親密呢,”託著餐盤的少女垂下眼,輕輕地開口道,“居然住在一個房間,你說會不會……”
“無論怎麼樣,只要是魯路修做出的選擇,就可以。”渡邊優臣很清楚她在問什麼,平靜而肯定的語氣打斷了她的話。
“啊,是啊,”宮本安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呢。”
“只要是他選的,都好。”
陽光照射在城市的小巷,石板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地走過,露天咖啡廳裡,黑髮紫瞳的少年坐在陽傘下面,拿起一份報紙在悠閒地瀏覽著。他面前擺著。兩杯咖啡,看起來似乎在等人,少年俊秀的外表已經令咖啡廳裡的女服務生紅了臉,不停地回頭,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
“哥哥,我真沒想到你會約我出來。”一個銀髮紫瞳的高挑少年走了過來,英俊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看起來陽光帥氣,令附近本來就偷偷注視著魯路修的女孩子們一陣陣小聲地尖叫。
“一縷。”魯路修自報紙中抬起頭,溫和地笑了笑,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我給你叫了卡布奇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少年捧著杯子連連點頭,驚喜地看著魯路修,孩子氣的動作令魯路修輕笑搖頭,“哥哥還記得啊,我最喜歡喝卡布奇諾了。”
低頭喝咖啡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對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深沉的紫色眼睛有一瞬間的暗淡,又在他抬頭之前恢復了清澈見底的澄澈。
他當然會記得,洛洛總是喜歡在他看來有些太過甜膩的卡布奇諾,而有著洛洛記憶的錐生一縷,同樣喜歡著這種咖啡。
像是因為心裡太苦,本能地嚮往著甜蜜幸福的明天。
“哥哥聯絡我的時候,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真是意外的驚喜。”銀髮的少年輕輕歪著頭,微長的髮絲被一根紅繩綁起來,髮尾垂下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響起清脆的鈴聲,格外引人注目。
“這麼奇怪嗎?我有你的號碼,叫你出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魯路修掃了一眼那個鈴鐺,很眼熟,他很清楚那個鈴鐺的原本歸屬。
“啊,我只是,只是以為……”少年囁嚅道,低下頭,好像不敢看他
“什麼?”魯路修身子前傾,想要聽清楚他的話。
“我以為你生氣了,”錐生零垂下眼睛,有些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可憐,聲音很輕,“那天晚上你看到我拿刀指著零,都沒有理我……”
魯路修聽清楚了這句話,於是也沉默下來。
“一縷,我清楚你的不安和強烈的想要擁有一個疼愛你的人的願望,可是,為什麼要把矛頭對準零?”也許他不該提起這個話題,魯路修考慮再三,還是沉聲開口。
他想開解一縷,他想讓一縷想明白,他不希望這兩兄弟只是因為顧忌他而保持岌岌可危的和平。
就在今天,他想做最後一次努力。
“零就是你一直想找的人,他愛你。雖然有誤會,可是血緣是斬不斷的。你們註定這輩子是兄弟,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刀劍相向?”魯路修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錐生一縷放在桌子上的手,“承認他,真的這麼難嗎?”
錐生一縷低垂著頭,長長的額髮擋住了他的表情,令魯路修無從猜測他的心思。
“那哥哥呢?”他忽然開口,“你是我的哥哥嗎?”
“當然,我早就說過,我是你們兩個的哥哥。”魯路修忙握緊了他的手,安撫地笑道。
“……可是哥哥,你錯了。”
錐生一縷抬起頭,魯路修從來沒能想到,他的臉上,會是這樣深刻到空白的表情。
白皙英俊的臉旁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眼睛,輕淺的紫色瞳仁裡靜靜燃燒著的恨意,火苗一般,跳躍著,叫囂著要吞噬一切。
他恨零。
看到他的眼睛的那一瞬間,魯路修就明白了——已經無可挽回了。
面前的少年深深地恨著錐生零,這是一個死結,除非一方死亡,無法可解。
“你知道獵人的雙生子詛咒吧?我們是雙胞胎,從胎兒時期,就在互相搶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