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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張仲文被激怒了,他豎著眼睛冷冷地說:“一個38就肯定大於2了,所以這個君子需要是極其沒有人性的負數才能讓這個加法的結果接近2。就算2了,那麼肯尼,你誠實地回答我,以你的專業背景和勞動資歷來看,我們縣裡有不恨自己大小姑子的女人麼?”

沒等肯尼回答,等待中的婦女ABCD集體帶著贊同的微笑搖起了頭。

但是肯尼真的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他也微笑著說:“就是因為我太瞭解女人了,所以這個運算的結果不管是幾都會對那位君子有利。就是因為我們全縣人民都知道安娜討厭黃勝曼,所以那個君子成為黃勝曼的老公才會變成安娜眼中的香餑餑。讓仇敵的老公覺得那個仇敵還不如外面的女人,這才是安娜那種聰明的女人折磨黃勝曼這種宿敵的上乘手法。”

“算了吧,不管是安家還是黃家,那水都太深了,可不是一般平頭老百姓可以進去嬉戲遊樂的地方。你們看過那個古裝狗血言情電視劇《慾海深宮九十年》沒有?我強烈懷疑那就是根據安娜家黃勇健家還有郝小靜家的事改編的,唯一的差別就是裡面的演員醜了點然後角色換了古裝而已。”

張仲文接過婦女A塞過來的礦泉水和婦女D的瓜子,坐在了一個長凳上,特別有精神地盯著非常期待的聽眾。

“呼——”他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於是開場白就是:“我隨便說說的哦,你們千萬不要再到處亂講哦——”

平凡普通的共富縣的張仲文,在生活的汪洋中,那隱隱垂死的生命似乎在浩瀚無垠但是鹹澀陰冷的命運的海水中抓到了一根浮木。其實海里有很多人都一直在抓著這種浮木,只是以前在船上的看客們沒有了解和體會到這根浮木的必要性和舒適性而已。

當自己的生活已經乏善可陳渺無希望的時候,那麼陳述和改編別人的生活未嘗不是一個消耗生命的方法,況且這個方法經濟節省簡單易行不是麼?

當然還有一些人就是喜歡講故事或者編瞎話,這是一個基因問題,有些基因決定的事情是需要到一定年齡才能展現出來的,張仲文的大概就是幾夜之間到了那個年齡。

不過肯尼突然對著銜著三江之水作勢欲噴的張仲文遲疑地打量了幾眼,微微插話道:“小文……我覺得你變了,哪裡變了我說不出,但是就是變了……你身上有一種……怎麼說呢,非常,非常,非主流的氣息。”

正午的驕陽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裡漸漸失去了力量,天色卻在一點一分地陰暗下來,但是沒有風也沒有云,就在張仲文窮歡極high的搬弄別人家的血淚史苦情賬的時候,整個共富縣的天空幽幽然地變成了漆黑的鍋底。

“天啊,這是日食麼?”肯尼提著吹風機跑到了門口望天。

“是吧?不過我覺得就是又陰天了,天氣預報說了傍晚有雨。”張仲文滿不在乎地說。

“媽呀,天黑的好嚇人,世界末日一般。我看又不像是烏雲,這一定是有什麼大妖怪來了,嘿嘿。”肯尼摸著自己的心口唏噓道。

“或許,是他們慕名而來,享受一下你的創意和服務也說不定。”其實張仲文覺得就是天上的高壓雲層比較密集,春天雷雲頻繁有什麼好驚訝的,肯尼有的時候還真娘們。

“我就是擔心會停電……”肯尼白了一眼張仲文,馬上又恢復了飢渴感,幽幽地追問:“所以,其實安娜和黃勇健的爺爺還有一段忘年戀……?”

“所以有的時候我們不應該說那些電視劇的編劇很白痴,這些真的是來自於生活的。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張仲文攤手嘆息。

不過屋子裡的婦女聽眾們和話在興頭上的張仲文根本不在乎天上的太陽發生了什麼,他們完全沉浸在共富縣的豪門恩怨史所架構出那個黑暗與光明並存愛與恨交織出的奇幻世界中不能自拔,太陽要黑還是亮都是老百姓們管不了也不感興趣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誰都不由自己。

而且,就算是所謂日食,也不過地球某個時間和區域上發生的是事情不是麼?這也就意味著,並不是所有的地方天都黑了,張仲文不是天文學家但是他也知道日食也不過就是某一片地被月球擋住了太陽的光芒而已,太陽根本沒有黑,太陽好好的,一葉障目而已群眾們有什麼好驚喜和咋呼的?

何況這個世界上很多實際真切的黑暗寒冷於恐懼,和太陽存在不存在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人禍猛於天災。

“請問,這真的有必要麼?”

耿鳴用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褲腰帶,驚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