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亂舞地從坐席中娉婷而出,來到李遠坪面前。
原本就打算吹拉彈唱助興表演的一干龍女們匆匆地操起琴管簫笛,揚花搖柳地起身附和。慧岱龍女一隻手指繞腮,甜美地舉起自己的手機,氣勢洶洶地衝到人群最前,嗲聲道:“哥哥唱什麼曲目都可,小妹不懂器樂演奏,但是小妹可以從Itune上下載配樂,小妹知道哥哥是玩搖滾的”
頃刻之間,大殿上坐席中湧現了一隻女子管絃絲竹樂隊,甚至似乎有舞群正在集結,宮廷御宴即將轉化為李遠坪專場演唱會也未可知。
靖刃呆呆地瞪大了眼睛,敲了敲桌子說:“Hello? I’m right here!”
李遠坪攥著太乙大叔遞過來的麥克風,表情很緊張,內心裡很澎湃。
但是突然大殿外突然傳來晴空一聲響雷,一道白色的光影竄進了摘星樓的屋頂,很快隨著一道旋風,一條黃鬚白龍將自己盤在了北側坐席離李遠坪最近的巨柱上。
“吾兒莫慌,為父來救你了!”白龍金目放光,抻出個半個身子,把李遠坪盤踞起來,扭頭對著大殿上的鶯鶯燕燕們大喝,然後半截尾巴猛然一甩,將這些居心叵測的粉黛群釵們掃向大殿兩側。
“呃——Ch……勵持,有話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說,好嘛?注意你的儀表,咳!”英持龍女起身對著勵持怒目凝視,不悅地指了指偏門的出口。
“NO!等,等,等,你除了會讓我等之外還有別的藉口沒有了?現在我要聽你的解釋,而且這個解釋最好能讓我滿意!”勵持靖刃憤嗔地昂頭,與英持龍女對瞪。
“好吧……”英持龍女嘆了一口氣,“事以至此,我也只能坦白相告了,不過請給我一分鐘思考一下措辭,希望轉播單位注意剪輯。”然後她深呼吸了兩口氣,蹙眉望天。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為什麼這條龍纏著我?”李遠坪在勵持的鱗身中露出一個頭,惘然驚慌地問自己那垂頭嘆氣的師弟。
“師兄,迎接你的命運吧。”
張仲文說罷只能攤手淡然一笑,然後閉嘴,乖乖地坐下,然後陰冷地瞪著一旁正在磕著瓜子(自備的)看好戲的化蛟,化蛟斜眼一瞥,又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瓜子,面無表情地遞給他,卻被張仲文一袖子拂到了地上。
“你們有戲快點兒演啊,我真的很想唱歌……”李遠坪拿著麥克風很委屈地說。
英持龍女清了清喉嚨,突然扭頭對著勵持厲聲說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要我給你什麼解釋?”
“啊!孩子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嘛?從懷上龍胎,到生下龍卵,破殼孵化,少說要整整五年,這條小龍,看模樣也知道至少有八百歲了,你瞞了我這麼久,你要我解釋?”似乎興奮過度的勵持對著英持龍女凜聲高呼。
“呃……Chris,您懷裡的,不是龍……是庶出。另外,請你注意對皇妃說話的語氣。”張仲文低聲地提示勵持。
勵持金黃色的瞳孔瞪一下,突然掉頭,對著李遠坪聞了聞,不能說沒有失望的表情略過龍臉,但是一瞬間他就又慈眉善目地對李遠坪咧著大嘴說道:“孩子啊,你的母親是誰?”
“你奶奶!”李遠坪有點兒惱火地反問這條纏住自己的怪龍。
“他的母親是九熵祝融天女李青哦,他是韋陀宮特別保衛隊的隊長李遠坪啊,玄持的師兄啊!——Chris,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麼?你連這麼出名的Ryan Li都不認識麼?”化蛟怪異地追問。
“啊?”勵持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起身中這個長得一點兒都不像自己的青年,他在電視上看到有人穿了自己的朝服之後第一時間就被自己有兒子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甚至沒來得及觀察和考慮這個人到底是誰,且他腦海中的對於孩子的母親是誰所產生的第一個推理念頭也過於樂觀奔放。
“Ryan?”勵持當然知道李遠坪是誰,且不說李遠坪是靖刃當前的未婚夫是張仲文的師兄他想不知道李遠坪是誰都困難,關鍵是勵持一直很喜歡看《吉祥娛樂週刊》,而那本週刊近10年來其實都可以有另外一個名稱,那就《李遠坪國家地理》,勵持甚至給很多人轉發過李遠坪的那個著名的壓縮包。
“Yes?”李遠坪瞪著這條奇怪的龍,暫時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耐煩地回答。
“The Charge…free…man…whore Ryan?”勵持驚駭地又問。
“No。 Charge…free…man…whore Kyle。 T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