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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是餘善美開的麼?不但裝修換了,老闆也換了?”

這是信用社的會計史慧嬌在問話,郝小靜不是不相信張仲文的好意,但是她改換造型這種事,拉上一個姐們兒同去總是更靠譜一點兒。

“沒,還是他。他去深圳混了一年之後,回來之後就讓別人叫他開尼了。另外,你們誰也別再叫他的真名,小余,或者師傅之類的,你們要是叫他‘死太偶雷死他’的話,這次只要你們不用進口的染髮膏,他不會收你們錢的。新開業,你們能來捧場就好。”

實際上張仲文是打算請客,報答郝小靜的同時,也討好史慧嬌——她的姐姐是共富縣的最好的幼兒園,當然,也是唯一的公辦幼兒園的會計,不久的將來寶寶入園的時候,總是要找個能塞進去錢的門路。當然,這只是他請交情泛泛的史慧嬌做頭髮弄造型的次要原因。

“到底什麼是非主流?為什麼那個餘雷死他去了一趟深圳,就得了很多國際大獎?”

史慧嬌今年三十六歲,年輕的時候自恃美貌,玩得太瘋就把名聲弄壞了,心界始終太高,導致現在很難嫁出去也沒嫁出去,每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至少都有一種疾病:疑心病。

“不知道唉,我也不知道什麼是非主流,關於開尼的那些國際大獎,你可以問問他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可愛炫了。”

張仲文不是女人,但是也得了乳腺癌,他嫁出去過,但是他小學四年級就時候就確認了自己了疑心病,本著他有了大病不治的心態,初中畢業之後這個病症就昇華到了垂死性的晚期,又本著有病不需要讓人知心態,他把他的病體隱藏的很好。他對開尼從深圳帶回來的一切都報以痛入骨髓的懷疑,但是他溫吞懦弱的個性導致他不忍心直接開口去挑自己好朋友的繡花枕頭上的線頭,所以他需要引狼入室,要一個疑心病也很重但是比他更兇殘也更寂寞的猛獸撕開開尼表面那層質量可疑的羊皮。所以,這才是他花錢請客買痛快的主要原因。

“唉,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街上特別乾淨利索?”

然而史慧嬌似乎對美容院和髮廊自我宣傳的那一套花樣並沒有什麼過高的期望和刺激,她掃興地看著整潔得寂寥寡淡的西南街口,感嘆著轉換了話題。街道上各種美好的小吃攤和雜貨攤突然在一個上午全部人間蒸發了,左右兩邊的門市店鋪各個乾淨嚴肅得像像是醫院的手術室,中國勁歌金曲廣播迴圈也聽不到了,共富縣十二金釵的工作單位上的燈箱與廣告拍全部被環保和旅遊的內容所代替,雖然縣城大道上沒有瓊樓玉宇廣寒月宮,但是也讓道路上的行人們覺得:去他奶奶個腿的,狼又來了。

“很明顯,天神下凡必有海市蜃樓,領導視察定有文明城市。”張仲文揚了一下頭髮,非常篤定地說。

“唉,那個牌上寫的是啥啊?”郝小靜指著街道上一個炫彩豪華廣告拍上的標語口號問道。

“丸窩的!丸追母!咱們縣的旅遊宣傳語。”張仲文伸了伸胳膊,很有見識地說。

“哎呀媽呀,張仲文你的英語咋這麼好呢?你啥時候有空教教我唄!”小靜真心地歎服道。

“嘿嘿,撓特顧得,鬧太套!”張仲文羞愧地搓手。

“對了,張仲文,耿二狗子跑哪裡去了?好像好久沒在大道上看見他騎著那輛騷包車逛蕩了,你們倆不經常一起混麼,好像他也挺長時間沒來找你了哈。”郝小靜想一出是一出,樂天歡快地問。

“他哪也沒去,就在縣裡待著呢,現在房地產賺錢,他當上包工頭了,搞開發呢。人家忙著賺錢呢,所以不怎麼出來得瑟了。”張仲文根據自己掌握的資訊實話實說。

“哦,你這麼一說,好像前幾天我也在市場那邊見過他。他到底結婚了沒?”史慧嬌和二狗子是初中一屆的同學,搞不好也和二狗子上過,搞不好也對二狗子也有什麼想法——這是張仲文的猜測。

“這個我真不清楚。他那麼多女朋友,和誰結,什麼時候結,一天三變沒個準的,除非他真的抓個人扯證擺酒席,不然他說的話,沒人信,他說話有人信麼?”張仲文依然根據客觀事實發表言論。

史慧嬌垂下頭,很是悲憫地說:“他想找個本地女人結婚還是挺困難的,就算找個外地的不認識他的,結婚第二天早上也打110或者120要民警或者醫生來解救自己的,誰敢嫁給他啊?唉,物極必反,男人能遭遇的悲劇中最悲劇的一種,他的雞巴很大,實在太大了,大到俄羅斯的女黑社會見到他褲襠裡的雞巴之後都嚇哭了,所以,沒有人敢嫁給他,他家裡再有錢,老婆也要有命花啊!唉……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