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品親王樞密大臣什麼的都沒有什麼打折和優惠麼……”張仲文背上透出了冷汗。他只有75億美元的銀行存款,工資股票基金各種坑蒙拐騙零零碎碎一年不吃不喝能攢下10億元人民幣已經是奇蹟了,而且他也沒有神龍老爸,張世榮就算死了之後給他一個驚喜,這個驚喜遠遠不會達到可以談論神龍商品房的量級,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原來不過是蟻族神龍,想要房?路漫漫其修遠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秋風秋雨愁煞人,黃泉無客舍,今夜宿誰家?
“我覺得憑親王您的地位和功勳,要到租權和租期也未可知。但是錢肯定是要交的,一分不能少,這錢要上交到民族共享基金裡,上至皇帝下至龍卵誰都沒商量。不過親王殿下……這房真的租不得,我覺得您很快就明白了……”
“凶宅麼?出過什麼事?怪不得我覺得這裡涼颼颼的……嘿嘿。”這是張仲文對好房不出市的唯一可能性理解,於是他幽默一下,舒緩一下內心裡逐漸膨脹的仇富情緒。
敖曼龍女沒有理解親王的話,但是她挽袖伸出玉手,指向冰窖正北方的牆壁。
玄持親王轉身遙望,那牆壁上結了一層嶙嶙的冰皮,夾雜著厚厚的霜花;這結冰掛霜的區域是一個寬36米長108米的長方形,非常明顯,這裡面有故意被冰雪掩蓋的內容。但是這對本身是一條冰龍的玄持親王來說不構成任何阻礙,冰龍們都有破寒之眼,可以穿透冰雪直接看見裡面不是水分凝結的事物。
親王的眼睛眨了一下,瞳孔又變成了幽藍色,他仰著頭,怔怔地望向冰雪後的牆邊。他凝視了片刻,竟然嘆出了一口蒼茫的寒氣,朝服上的幽深的海水泛出層層的跌宕波瀾。
敖曼龍女踏雪無痕地默默來到他身後五步遠稍西側的位置,望著她只能看到一層霜雪堅冰,闔手不語。
“所以,這才是皇妃要我進來拿東西的真實意圖?”張仲文嗓音有點兒哽咽。
“呵呵,或許吧。親王殿下,您知道那些是什麼花兒麼?”敖曼龍女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那畫上的內容,她有點擔心這位小親王的情緒是真的,因為張仲文的臉已經泛出微微冰氣,嘴唇已經紫了;他的激動是在敖曼的預料中的,但是敖曼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悲傷。
“知道。”親王竟然傻傻悠悠地回答。
“哦?”敖曼驚詫。
“盛唐學士十八人,五樹六花文殊蘭。”張仲文嗓子因為洶湧的心情而嘶啞了,且身處低溫密室,慢條斯理夾雜少許輕狂的話音,終於在林志玲與公鴨的聲譜中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點,性感,爽朗,邪魅,狂狷,很知性!
敖曼只覺天音貫耳心肝一顫,親王認識這種常見園藝花卉的名稱並無多稀奇,但是能用一句話就概括這種花卉的各種典故,卻讓她心裡嘆道:真是太有才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的開端。”親王悽苦地甩了一下袖子。
“呃……要親王見笑了。”敖曼靦腆地說道。
冰雪之後,有一幅很可能是用一粒粒的彩色的細砂拼繪的巨型壁畫,上面不只那些絲瓣交結如蛇盤舞的空明花朵,其實還有人物,而且描述了一個久遠的故事,一個在神的時代中緣起,卻也在神的時代中消隱的故事。
“為什麼?”張仲文呆呆地問。
“那您準備好知道真相了麼”敖曼小心翼翼地問。
“嘿嘿……我準備不準備好還有什麼意義麼,雖然這幅畫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它卻迷惑指引了我幾十年,我都變成龍了,我還有什麼真相不能接受?”
敖曼躊躇片刻,抻著裙帶向後倒退了三步,抬起右手,食指上隱隱泛出金光,瞬間拉伸出一條金絲小軸,她用手指頂著金軸,凝視提氣清了清喉嚨朗誦道:“滄海皓津玄持親王,接旨!”
親王在金軸出現的一瞬間似乎就感應到了某種力量,顫然轉身回首,低頭垂冠,分袖,左膝及地而跪(這就是親王的好處,不用倆腿),然後抱手舉到喉嚨高處,靜靜等話,敖曼沒有用天龍威光照體直接就讀聖旨了,意味這很有可能是密詔。
敖曼用左手食指尖對著金軸輕輕劃了一下,拉開一道完全透明看不見的文字,很快空氣中浮現出一排簡單潦草的金字,敖曼用天龍隱語朗讀起來:
“統天御運,龍帝敕曰:玄持,你不許再騷擾張小梅,也不許再幹涉任何良家婦女的婚戀自由,朕會派勝曼和很多可怕的女人監視你的,如有違越,斬立決!還有,Happy birthday!日期,時間,敕令。”
隨著敖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