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捏著鼻子的春風龍女指向梳妝鏡前的慧耀,慧耀那剛剛收拾得蛋白無暇清麗明晰的臉蛋右側,現在赫然掛著一抹,粉紅色的膠狀物——如果有人非要理解為這是一種彩妝造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王菲啥的貌似喜歡這麼幹。
如果不是龍崽們想要觀賞慧耀的表情,那麼這滿室的惡臭應該把他們都燻跑了——就連智商極低的張匣姑好像也發現,龍崽圓圓剛剛便便噴湧,神乎其技地把屎拉到了離他少說有五尺高度距離的美阿姨的臉上。
“誰有照相機?手機?”敖豬豬瞪著眼睛大遺憾——為啥偏偏這個時候手頭沒有攝影工具,為什麼?
“撤退,我們需要撤退……”預知到危險的雅持扯了扯張匣姑的裙子,向大家報警。
隱形的小透明年紀最長,他拖起圓圓的兩個胳膊,朝門外拖行;其餘的龍崽們謹慎地倒退,緩慢地向門口移動。
“啪唧,啪唧——”圓圓的屁股之中非常明顯地又分兩次噴射出粉色的稀糊的便便,第一波噴到了慧耀的肩膀,第二波力道稍弱弱區域性灑到了慧耀的鞋上。
龍崽們加快了腳步,馬上要到門口了,卻見慧耀垂頭揚手,一到狂風過後,廁所的門“碰”地一聲關上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存心作死的小崽子們,這可是你們逼我的!”慧耀彎腰低頭把臉栽進了洗手盆裡,雙爪揉出一道驚濤之後,她披頭散髮紅著眼睛地一張無妝素顏的臉露向了門口的龍崽們。
“哇嗷——”
小透明雅持春風秋意朵朵集體發出心驚膽寒的哭聲。
就連見多識廣的敖豬豬小腿一軟攤在了地上,顫著手捂住了圓圓的眼睛不要他回頭看。
但是黑寡婦張匣姑卻正望著一步步地吐著舌頭面露兇相的慧耀,臉上寫滿了愚昧無知,她很茫然,她不明白為啥身邊的小夥伴們突然就哭了——美阿姨會變狼外婆是很厲害了,但是我們也沒有食物會被她搶走啊,所以你們有什麼好哭的……還是說,狼外婆要吃掉我們?
想到這裡,張匣姑徒然變色,衝到朵朵身前,張開雙臂,憤怒地呼喊:“不可以吃掉朵朵!”
“哇……哈……嗯……?”滿臉鼻涕加眼淚的朵朵哭著哭著翻起了白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慧耀甩著長滿了倒刺的龍爪來到嚇得面無人色的龍崽群前,翻著紅眼珠盯著對她哇哇大叫的張匣姑,噴出一股焦焰之後,嚼著長牙說:“小蹄子,你兇什麼兇?都三四歲了,連句人話都不會說,整天像只小狗一樣汪汪叫, 看見我的素顏竟然沒有嚇哭,這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弱智!”
張匣姑掐腰對著慧耀依然哇哇哇哇,她一點兒都不害怕——朵朵固然很胖很好吃,但是你要是敢伸爪動老孃嘴邊的肥肉,那麼老孃就和你拼了!
洗手間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沒過幾秒突然開啟了,蔡麗豔的出現在門外,她淡然地朝洗手間裡瞄了一眼。
“來,下面大家跟我一起唱:春天,就在小朋友的,眼睛裡——”
龍崽們背對蔡麗豔在洗手間地上坐了一排,面對著頭上帶著一個花環手裡抱著吉他正歡顏歌唱的慧耀。
“你們為什麼在廁所裡唱歌啊?”蔡麗豔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問。
“你不覺得廁所裡的音響效果比較好麼?”慧耀對著蔡麗豔微笑回答。
“但是這廁所裡的氣味也太差了吧?你們怎麼唱得下去的?”
“有麼……?我們是龍,和人類的嗅覺不一樣。你要是擔心,就把你家寶寶帶走吧。”
“算了,還是你哄一會兒吧,我懷疑這氣味根本就是張匣姑製造的。你為什麼把廁所裡的芳香劑戴在頭上?”
“我又不是天樹仙姑,能空手種出花來。”
“唉,你真費心了。你的臉怎麼了?”
“難道看孩子的結果不就是變成黃臉婆麼?”
“是啊,謝謝你啊,你人真好。張匣姑,你不許鬧事啊,好好和阿姨學唱歌,媽媽去聽課了。”
蔡麗豔關門離開,瞬間慧耀裂開兇殘的大嘴把吉他吞進了肚子裡,指著面前的嚇得不敢動彈涕淚交流的龍崽們說:“不許哭,都不許哭了!誰要再哭,我就把他吃掉!”
“我,我,我要告訴太爺爺……我家後山就有去太爺爺家的小道,太爺爺每天都讓我去他家喝可口可樂,我一定,一定要告訴太爺爺!”朵朵抹著眼淚指著慧耀哆哆嗦嗦地說。
“太爺爺最喜歡朵朵了,朵朵經常去太爺爺家吃好吃的,他要是知道你這樣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