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自己是在大戰的時候被人生擒了,再看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知何時被包紮了起來。
自己暈過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來著?想到這許晨曦的頭又是一陣疼痛。這時營帳被掀開,進來的人見她醒了很開心地裂開嘴笑了起來,“姑娘,你總算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好些個時辰了……”說著便走了過來,好像要檢視他的傷勢。
這個人……?
這麼想著好像想起來了,她好像遇到了不得了的人了嗎?
許晨曦條件反射地把手伸向一直掛在腰間的匕首,短劍和匕首一直掛在腰間,如今卻都不見了……
“……你的笛子當日被我損壞了。”秦越書馬上知道了她在找什麼,緊張地解釋道。
“被擒是我無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沒等秦越書說完,許晨曦就冷聲道,她一直如此,若是被擒,寧可以死守節。她現在臉色蒼白,說出話還很勉強,受傷的地方又流出血來。
“……姑娘冷靜,你的傷口還沒癒合……”被許晨曦一連串的搶白說的啞然,秦越書有些窘迫,他自幼沒怎麼與女人接觸過,也不知道怎麼打交道,看到她冷冰冰的面孔,又感覺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該說什麼。
“越書,也讓我見見你活捉的妖族的美人嘛。”隔著帳門傳來調笑的聲音打破了尬尷的氛圍,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來,臉上都是竊笑。
看到這個人,秦越書更煩惱了,“尉遲蔚,現在戒嚴你到處亂竄小心錦宣又罰你……”
尉遲蔚好像完全沒有聽他說什麼,他只看到許晨曦醒了,他和秦越書一樣,從小練劍習武,與女子少有接觸,然而他比秦越書厚臉皮多了,馬上換上了正人君子溫雅的表情柔聲道,“姑娘,在下尉遲蔚,在這可又不習慣,不如去在下那裡逛逛?”
秦越書:“……有什麼好逛的!”
許晨曦也愣了一下,便只聽到砰的一聲,裝藥的瓷碗被摔碎的聲音。
尉遲蔚好脾氣地維持著連上的笑容,要不是他側身躲了一下,恐怕自己就破了相了。卻還是嘴硬,“她果然不喜歡越書這裡……”
秦越書緊張地捂住他還要說下去的嘴,低聲道,“馬上走!”他也想過不然讓尉遲蔚把這個□□帶走得了,不過他也知道尉遲蔚也只是嘴上說說,定是沒這個耐心照顧她的,更何況……
“你感覺到壓力了?”尉遲蔚繼續不知死活地調侃他,“我就知道,這樣的姑娘不是你能駕馭的……”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從身後揪住了衣襟,馬上喘不上氣來,莫瀟雲冷聲道,“戰事剛結束就過來湊熱鬧。”
尉遲蔚連忙搖頭,莫瀟雲這才鬆開他一點,尉遲蔚連忙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是路過,昨日夢裡夢到一招半式,正想找你探討呢。”
“你是睡覺睡多了吧。”莫瀟雲的聲音天生聽起來就涼涼的,在尉遲蔚面前會刻意地放柔,雖然知道他是扯淡,還是忍不住莞爾。
初識尉遲蔚時,他已以劍聖之名譽滿天下,第一次見他舞劍,白衣銀劍,襯得越發俊逸瀟灑,不染凡塵。旦看他動作之間隱隱有上古遺風,旁人即使看不出門道來,也覺得賞心悅目。他待外人謙和有禮,只有在熟人面前才開些玩笑。
這麼一鬧倒是讓許晨曦放寬心了很多,看著附近擺設風格還是以前的風格,不由開始懷念……不知道江凡他們怎麼樣了?秦越書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打聽她是哪的人。
“秦越書,聽說你活捉了一個妖族餘孽,讓我見見!”唐錦宣還未進屋,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許晨曦再見到唐錦宣時和第一次見面已經恍若兩人了,再不復當年的魯莽衝動,嚴重盡是暴虐之氣,左臉的傷疤不知為何比第一次見到時更加驚心。
唐錦宣見到了許晨曦也是一愣,離上次見面已經十多年了,秦越書以為她是氣的說不出話了,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勸,“錦宣妹子,這姑娘似乎並不知道什麼,過些天等她傷好了我就送她回家好了,應該無礙大局吧。”
他也不知為何,他就是對這個首次見面的女俘多了一份關心,不想她落到唐錦宣手裡審問,唐錦宣的手段他們都是知道的,她能撬開鐵血硬漢的口,她有一千種手段讓人生不如死。
“錦宣,總是這麼霸道會沒朋友的。”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地勸阻的唐紫朔也推簾進來了,見了許晨曦也是一愣,但畢竟她不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小女孩了,只好討好的笑著,“你就別老為難秦大哥了,他會處理的。”
唐錦宣這才冷哼一聲,“別留亂七八糟的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