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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

万俟琬坻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的宮丘益心裡發毛的時候才突然開口,“還算可以,做万俟家的媳婦嘛……”

“誰要……”宮丘益剛想頂嘴返回去,卻被万俟琬坻拉了一把,竟然無力跪了下來,摔得膝蓋有些疼,宮丘益的眼裡馬上浮起了一層水霧。

他從小怕疼,若不是不想打架和那些人爭也不會去學偷盜的技能了,後來結識了江凡,也沒人敢欺負他了。所以受傷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記憶中已經很久都沒有疼過了。

在他委屈愣神的功夫,那條銀鏈被戴到了他的手腕上,万俟琬坻好像沒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似的笑道:“沒我的允許不許摘下來,否則我會罰你哦。”

看著他眼裡射出來的威嚴,宮丘益哆嗦了一下,他到底是惹上了怎麼樣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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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這也是新預自小都在想的問題,他與父親向來禮而不親,年少時也曾問過孃親在哪裡,也曾問過為何他不隨姓蘇,卻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新預,你來這裡,跪下。”

父親蘇嵐的容貌和他完全不一樣,僅僅說得上是普通,但帶著商人少有的書卷氣,本來該有的嚴厲命令卻聽起來格外的溫和。

新預沒有作聲,屈膝跪了下來,抬頭看著掛在牆上的畫像,好美的人啊。畫中女子的雙眸含情,像是隨時都會滴下水似的,嘴唇嬌紅,帶著些溫潤,在唇角的地方又微微翹起,讓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俏皮了起來。

這樣濃密的睫毛和眼睛卻彷彿在哪裡見過似的,新預正在思索著,蘇嵐卻開口了,說出來的話讓他微微一怔,“你小時候一直問我的,你的孃親在哪裡。”

新預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時間久了也習慣了沒有孃親的生活,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小的時候被別人喊沒有孃的孩子時難過的心情了,自從江凡出現以後,他也沒有那麼孤獨了。

沉默了一會才溫聲道:“這個人就是我的孃親嗎?她叫什麼名字……現在可好?”

蘇嵐慢慢走到畫面,凝望著畫中的人,新預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好像在透過它看別的東西,又似乎陷入了一段回憶,他默默地抬起手來,輕撫著畫中人的眉眼。

新預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透出來痛徹心扉的感覺,只好靜靜地等著,許久才聽到蘇嵐嘆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哪裡,過得如何……”

“父親!”

蘇嵐這才從回憶中醒了過來,然而剛才的哀痛還沒有散去,嘆息了聲,“那時我也才十六歲,還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若不是那一時衝動,和同窗在湖上起了爭執,不小心落水,恐怕也是會從此成親生子,了了一生吧。”

新預的眼裡的水波劇烈地顫動了起來,“湖上?……”

蘇嵐沒有停頓,繼續說了下去,那段讓他想要重複卻又無數次希望沒有發生過的往事,“不知道溺了多久,不知道湖有多深,她,你娘,就像是湖底的仙子,素衣金邊,那不像是凡間女子的容貌,那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我……”

“這,這有違聖賢之禮啊!您怎麼可以……”新預聽不下去了,他自幼讀聖賢書,即使是自己的父親,這種事情也是不能忍的。

蘇嵐沒有在乎他的態度,只是輕嘆道:“若是能天長地久也好,可是我再也沒能見她第二面……”

“父親!”新預的眉毛不自覺地揚了起來,覺出來自己似乎太過於外露,便又沉下了語氣,道:“都已經過去了,何苦將自己囚禁於那場夢呢。”

“如果僅是場夢,那十個月後你又為何突然出現在我的書房外,那裹著的布料分明是她才有的……她明明就在我身邊,可為什麼不肯見我?”

看著蘇嵐少有的失控,新預有些愧疚於自己的出現,若不是他的出現,父親該會把那當成場夢,慢慢忘記吧?

是的,隨著他的長大,容貌卻越來越像他的孃親,蘇嵐越來越怕見到他,總是強迫自己與這個孩子疏離,即使他知道不是新預的錯。

父親……很痛苦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踱擇賢妻

第四章:踱擇賢妻

——新預:是,父親

宮丘益慌亂之下翻進了一間沒點燈的屋子